聞言,安太後神情微變。
淡淡的,瞥著南宮灝淩,南宮蕭然俊美的臉上,淺笑依依:“南宮灝淩,如今你都落到我手裏了,卻還敢如此大言不慚麼?”星眸微眯,深凝著南宮灝淩鎮定自若的神情,她心中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事情不到最後,誰知鹿死誰手?”
冷哼一聲,南宮灝淩伸手從自己腰間抽出一把軟劍。
見劍,袁修月神情一愕!
這把劍,是她的,一直都藏於腰帶之中。
可昨日她來得太急,便沒有帶上,卻不想今日被他帶到了這裏。
“袁成海!”
冷睇著下方的南宮灝淩,安太後眸色陰鶩,不容事態再有絲毫變數,她高喊袁成海一聲,十分危險的微眯了眯眼。
意會安太後的眼神,袁成海眸色一厲,提劍便上前直取南宮灝淩的麵門。
見狀,南宮灝淩身形一閃,抬劍便朝著袁成海手中的寶劍甩去。
“鏘——”
清脆的刀劍相交聲響徹中軍大帳,帳內的侍衛,紛紛上前,將南宮灝淩和袁修月團團圍住。
“淩……”
仰頭凝望著南宮灝淩俊美無儔的容顏,袁修月斜睇了眼身邊圍著自己的侍衛,腳尖驀地點地,她身形一傾,抬腳橫劈踢在侍衛的手上。
侍衛吃痛,手中長劍落地,而她則腳步一轉,將長劍撈如手中。
“困獸之鬥!”
冷冷的睇著下方被自己的人馬團團圍住的南宮灝淩,安太後冷冷一笑。
但,尚不等她臉上的笑意抵達眼角,便見中軍大帳的帳簾自外麵被人掀起。
而此次,進入大帳的,正是朝廷統帥三軍的大將軍鍾文德。
“這怎麼可能?”
眼看著衝入大帳的朝廷兵馬,將自己的侍衛一一繳械,安太後自座位上霍然起身,一臉的不置信。
“這為何不可能?”
冷冷出聲,鍾文德抬眸深看了眼南宮蕭然,雙眸之中,隱隱閃過一絲亮光,他對安太後冷聲說道:“安太後,如今你安氏一族大勢已去,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這不可能!”
即便安氏大軍昨日慘白,卻也不該在無聲無息中,被鍾文德圍剿俘獲?!
恍然之間,她瞳眸大睜著,轉頭看向身邊的南宮蕭然。
見事到如今,他竟仍然淡淡的坐在那裏,她的心,仿若墜入冰淵一般!
她的兒子,終究為了那個女人,擺了她一道麼?!
看著安太後的反應,再看向一臉淡然的南宮蕭然,袁修月心下思緒,瞬間紛亂。
若她猜的沒錯,讓安氏兵馬停止抵抗的是他。
但,既是他要如此,昨夜又為何那般對她?!
他,到底在做什麼,有要做什麼。
何以此刻,她竟被他搞糊塗了?!
“安兒!”
憑借著自己的敏捷的伸手,袁成海快步衝到安太後身側。
視線微轉,瞥見袁成海手中寶劍,安太後眸色一凜,伸手搶過寶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袁修月身上刺去。
見狀,南宮蕭然的唇角處,不禁蕩起一抹淒然的弧。
就在此時,一直安坐的他,竟然動了,且生生的擋去了安太後的前路,任那寶劍無情的刺向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