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南宮蕭然微眯了星眸!

南宮灝淩則是陰惻惻的說道:“獨孤辰,你不必一再提醒我,月兒身上的毒,是出自你南嶽!”

眉心輕褶,獨孤辰訕訕一笑,轉身坐到一邊的椅子上,直接緘默不語!

反正,現在求人的是他。

他是對也錯,錯也錯,橫豎不對!

眼神冰冷的掃了眼獨孤辰,南宮灝淩掏出懷裏的易容膏,直接丟給南宮蕭然:“事情就這麼定了,你此刻便易容成朕的樣子,趕回阜都吧!”

穩穩的接住易容膏,南宮蕭然苦笑著問道:“皇上就不怕,我此一去,便真的篡奪了你的江山?”

“想要你就拿去!”

沒好氣的回了南宮蕭然一聲,卻惹得睡榻上袁修月緊蹙著眉頭,嚶嚀出聲!

聽到她的呻吟聲,南宮蕭然上前兩步,獨孤辰眉頭一皺,南宮灝淩則眸色微深。

“月兒,睡吧,不會有人吵醒你……”不曾抬眸去看身側兩人的反應,南宮灝淩垂首輕撫她擰起的眉頭,在她耳邊輕輕呢喃著,隻待須臾之後,那裏再次舒展開來。

站在南宮灝淩身後,南宮蕭然深凝了眼睡榻上的袁修月,不由在心底暗暗一歎!

將手裏的易容膏收好,他淡淡出聲道:“既是皇上執意如此,眼下我便先回阜都,不過皇上……待大軍抵達,阜都一切準備就緒,我便會重回這裏,依原計劃行事!”

終是抬眸看向南宮蕭然,南宮灝淩輕勾薄唇:“就依你說的辦!”

聞言,南宮蕭然無奈,隻得暫時以南宮灝淩的身份前往阜都。

待南宮蕭然離開之後,獨孤辰仍舊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一直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冷冷抬眸,斜睇了老神在在坐在椅子上的獨孤辰,南宮灝淩轉頭對杜生吩咐道:“嶽王不遠萬裏,來此與朕洽談聯盟之事,是為尊貴之客,與他準備營帳!”

“喏!”

恭身應聲,杜生對獨孤辰垂首引臂:“嶽王殿下,請隨奴才移步!”

俊眉微攏,抬眸看了眼身前的杜生,獨孤辰轉頭對南宮灝淩道:“離帝,你就不能容我在此多留片刻麼?萬一待會兒她醒了,心又痛了怎麼辦?”

聞言,不等南宮灝淩出聲,杜生已然出聲說道:“嶽王殿下還請放心,早前您差人送來的血瓶之中,尚有不少王爺的鮮血……”

“多嘴!”

對杜生冷喝一聲,獨孤辰抬眸看向南宮灝淩,卻見南宮灝淩眸色陰鶩的微眯了雙眼。

“罷!罷!罷!”

重重一歎,視線自袁修月臉上一掃而過,獨孤辰自座椅上起身:“反正本王這兩日趕路趕的也快累死了,走吧!”

“嶽王殿下請!”

轉身行至帳前,杜生伸手掀了帳簾。

隻是瞬間,寢帳內,便已然恢複寂靜。

眸色微垂,深凝著袁修月的睡顏,南宮灝淩唇角輕勾了勾,笑的無奈而又苦澀:“月兒,你可知道,你有多想我,我便有多想你……隻是,你的膽子不是很大麼?卻又為何一遇到事情,就想要逃避?”

在他語落之時,袁修月仍然雙眼緊閉,再不會如以往一般,淡笑著跟他鬥嘴。

輕輕一歎,和衣躺在袁修月身旁,南宮灝淩小心翼翼的將她擁入懷中。

懷中,袁修月的身子,明顯比以前削瘦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