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我?”

輕笑了笑,摟著影子腰肢的手又收緊了些,袁文德抱著她坐起身來:“你到現在,還尊為我為大將軍麼?”

聞言,影子心神微窒!

過去一年多來,她雖總是暗地裏關心他的茶點,卻也隻是一廂情願,她從未想過,他竟會對她動心……思緒至此,影子的心中,隻忽然之間,便湧上一陣巨大的驚喜。

“女人啊!”

借著月色,笑看影子怔怔的,一會兒笑,一會兒又想哭的表情,袁文德輕輕頭歎息一聲,而後替她略整衣衫!

“你?!”

忽然之間,抓住袁文德正在替自己整理群衫的大手,以為他尚欲求不滿,影子的眉心緊蹙:“我身上的迷情香已然解了!”

幸好現在是夜裏,否則白日一看,她的臉肯定紅的都快泌出水了。

看著她如小刺蝟一般的舉動,袁文德不禁啞然失笑,隨後抱著她起身,朝著自己戰馬所在的方向走去。

直到此時,影子才反應過來。

趕忙伸手圈住他的脖頸,她唇角甜蜜蜜的勾起,由著他將自己放在馬背上。

將馬繩遞到影子手中,袁文德翻身上馬,伸手將她圈入懷中。

感覺到影子身子的僵硬,袁文德眸色一柔,唇角輕勾著伸手將她攏於懷中,用自己的大手握住她緊握馬繩的手,然後將下頷擱在她的肩膀上,別有深意的歎道:“我也想繼續,不過眼下皇後娘娘急等著我們回去保護,今日便先記下吧!”

“你……誰讓你記下了……”

方才退熱的臉,再次像被火燒一般,影子輕咬唇角,恨不得回頭瞪他一眼,但不等她回神,她身後的袁文德便雙腿猛的一夾馬肚,駕馬朝著密林外奔馳而去……

翌日黎明,巍山之巔。

楚國的行營,昨日已然開拔,而今日,南嶽的行營,業已準備開拔下山。

一早起來,袁修月洗漱用膳,再又喝過保胎藥,便命人準備好了輦車,直等著袁文德救回影子,隨時準備下山。

立身山頂之上,迎著清晨的風,遙望東方朝陽,袁修月低眉看了眼自己的小腹,不禁唇角微翹著感歎道:“汀蘭,你看這天下,到處都生機勃勃,多好!”

聞言,汀蘭視線微轉,抬眸看向袁修月。

此刻的她,可不像袁修月一般麵帶笑容,而是一臉的愁雲慘淡:“娘娘,這一夜都過去了,大將軍到現在都還沒回來,也沒有一點消息,您就一點都不擔心麼?”

“沒有消息,有的時候,就是最好的消息!”

唇角的笑,更深了些,袁修月轉頭看向汀蘭,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姐妹,十分率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哥哥的身手,本宮最是了解,你就好好把心擱在肚子裏吧,若我猜的沒錯,最遲半個時辰,他便能帶著影子出現你眼前的這條山路上!”

聞言,汀蘭微蹙了蹙眉,一臉懷疑之色!

雙手背負著站於距離袁修月身後不遠處,獨孤辰眸光閃閃的,看著對汀蘭沒有一點架子袁修月,不禁唇角輕勾,俊顏含笑。

似是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袁修月眉心微顰,眸華微轉,朝著他所在的方向望去。

見是獨孤辰,她淡淡一笑,緩緩上前幾步:“嶽王好雅興,也出來看日出啊!”

迎著袁修月的視線,深深凝望著她的笑靨,獨孤辰輕歎一聲,抬眸看著東方日出,口中卻清雅出聲:“本王是來你,並非看日出!”

聞言,袁修月不禁淡淡一笑。

與他並肩而立,她輕歎一聲,卻仍是唇角彎彎:“本宮素問,嶽王詭計多端,謀算天下,此刻怎的就沒了城府?竟是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聽她此言,獨孤辰不禁低聲笑了出來。

轉過身來,看向袁修月,他眉目之間依稀閃過一些寵溺:“本王可以謀算天下,也確實詭計多端,不過到底到底,還是你技高一籌!”

微轉回神,再次瞭望山下美景,獨孤辰輕歎說道:“江山之大,我獨孤辰與誰說話,都會拿捏三分,但唯對紅顏知己,卻不想藏掖分毫!”

聞言,袁修月的雙眸,不禁閃閃一亮!

輕輕一歎,似是胸懷山河,她展顏一笑,道:“能為嶽王紅顏,是本宮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