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獨孤江略帶侵略性的目光,軒轅煦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聲音低磁好聽:“本皇還是喜歡離帝的女兒!”

聞言,獨孤江眉梢一挑,擺出一副你不識貨的模樣,輕搖了搖頭!

見狀,袁修月不禁輕輕一笑,轉頭看向軒轅煦:“楚皇可想清楚了,本宮貌不驚人,本宮的女兒隻怕也……”

“無妨!”

握著袁修月纖手的大手微一用力,南宮灝淩擋了她的話,繼續說道:“女兒長的都會比較像父親!”

聞他此言,眾人皆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一時間,議事大帳前,歡聲笑語,歌舞逍遙,眾人皆都不亦樂乎!

“今日整整一日,你跑到哪裏去了?”與袁修月遙遙相對,看著她臉上幸福洋溢的笑容,獨孤辰微勾嘴角,又飲了杯酒,卻冷著一張俊臉,不曾去看身邊的獨孤江。

聞言,獨孤江不以為然道:“下山走了一遭!”

低眉瞥了眼他包紮著繃帶的手,獨孤辰眸色微微一深,不禁沉聲問道:“怎麼搞的?”

“姝美人謀刺朕!”

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獨孤江雲淡風輕的低歎道:“姝家在朝中耀武揚威太久了……”

見狀,獨孤辰冷笑了笑。

身邊的侍女,再次將酒杯斟滿,他不就酒菜,仰頭又喝了一口,方才悠悠歎道:“三國峰會的事情,王兄已然幫你談妥,日後三國之間,十年大定,嶽國日後就交給你了,王兄也該好好歇歇了!”

“不是吧……”

俊挺的眉,稍稍攏起,獨孤江一臉苦澀:“王兄,我此刻還有傷在身……”

“那就趕緊把傷養好!”

打算獨孤江的話,獨孤辰輕扶他的肩膀,自座位上起身:“你隨我過來,我有話要與你說!”語落,深深的,又凝了眼正與南宮灝淩有說有笑的袁修月,他麵色微暗了暗,轉身離席,獨自一人朝著巍山斷崖方向走去。

“王兄想與我說什麼?”

話問出口時,卻見獨孤辰已然獨自一人,於夜色之中越走越遠,獨孤江不禁緊皺了皺眉。

回眸之間,瞥見袁修月臉上的笑靨,他的雙眸之中,不禁閃過一絲冷冽!恰逢此時,見袁修月抬眸看向自己,他挑眉一笑,而後扯了扯唇,將頭一轉,直追著獨孤辰而去……

經過昨日的落雨,今日的夜風,濕潤中透著幾分涼意。

漫步於幽幽草叢之中,獨孤辰仰頭望月,緩緩停下腳步。

一轉眼間,鬥轉星移。

他為了南嶽,已然耗盡了接十數個寒暑,這期間他從來都在拚命的壯大國家,從來都不知疲憊的感覺!

但是此刻,他是真的有些累了,也倦了!

靜靜的,迎著微風,想要將心中一切拋卻,獨孤辰緩緩瞌上雙眸,知獨孤江已然跟了過來,他口中緩緩逸出一聲輕歎:“江,南嶽的江山,一直都是你的,即便沒有了她,王兄也不可能一輩子幫你扶持!”

聞言,獨孤辰心神一顫!

眸色微斂,他側目凝著自己的兄長:“可是雷洛與王兄說什麼了?”

“雷洛能與我說什麼?”

眸色睜開,卻很快便半眯而起,獨孤辰靜靜凝視著獨孤江,輕聲歎道:“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又豈會猜不出你心中在想什麼!”

“王兄,我……”

“江!”

回眸迎向獨孤辰江的視線,獨孤辰的眉心,幾乎皺成川字:“若她有個三長兩短,日後南嶽的國事,我今生定會永不插手!”

“王兄!”

聽得出兄長口中的堅決之意,獨孤江張口欲要解釋什麼,透過月色深凝著兄長冷峻的臉色,他不禁麵色一凝,冷聲嗔道:“王兄既是對她情深如此,便讓她忘了南宮灝淩又如何?”

聞言,獨孤辰眸色微變:“你……”

“我知道王兄想到了什麼,沒錯,就是那個!”

直視兄長漆黑如墨的眸,獨孤江沉聲冷道:“物已出手,要不要去追,王兄看著辦!我所認識的王兄,一定會等她忘了那個人,再想辦法將她弄到自己手上,而非在這裏鬱鬱寡歡!”

定定的,看著獨孤辰的反應,見他許久動也不動,獨孤江心思暗沉,長長的,在心中出了口氣,他轉身抬步朝著議事大帳的方向走去。

到底,他還是低估了那個女人在他王兄心中的重要性。

看來,他有必要,命人再去與那美人兒送上一味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