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哼!”
被袁修月氣的想要掐死她,卻又舍不得把她掐死,南宮灝淩氣窒的指著她,到最後隻得沒好氣的哼了她一聲,再次脫掉靴子,褪下龍袍,在她上來不及反應之時,將她用力按倒在床上!
“啊——”
做夢都沒想到他會突然如此,袁修月驚叫一聲,瞳眸怒睜著瞪視著他:“南宮灝淩你要幹什麼?!”
聞言,南宮灝淩邪肆一笑,壞壞的衝著她的耳邊吹著熱氣:“朕是皇上,你是皇後,如今夜深人靜,別人都已入睡,你說朕要幹什麼?”
感覺到耳際溫溫熱熱的氣息,袁修月心跳驀地漏跳一片!
微動了動身子,感覺到他下體的僵硬,她旋即整個人都跟著一僵!
等了半天,見她一直沒了動靜,南宮灝淩深深的凝望她一眼!想著她昨夜虛弱發熱的樣子,他心下一疼,低頭扯過自己方才扔到一邊的被子,動作輕緩的蓋在兩人身上!
看著他為自己蓋著被子的輕柔動作,袁修月靜靜凝望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一時竟有些失神!
是他吧……
他真的就是那個五年前,把她從雪裏挖出來,以身體將她的身心一起暖熱的那個人嗎?!
想到眼前之人就是無憂,她的眸底,忽而氤氳頓起。
“怎麼?嚇傻了麼?”
半晌兒,見袁修月不聲不響,南宮灝淩低眉瞥了她一眼,在她眸底的水霧之時,他心下驀地狠狠一抽,啞著嗓子問道:“你哭什麼?朕又還沒對你怎麼樣!”
深深的吸了口氣,袁修月吸了吸鼻子,一副委屈的小媳婦兒模樣:“皇上沒理,別人也會說你占理,你整天到晚的,就知道欺負臣妾!”
聞言,南宮灝淩眉頭微微凝集!
溫和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許久,他忽而淡笑一聲,緊摟著她仰躺在床上:“到底是朕欺負你多一些,還是你氣朕多一些?”
“縱然臣妾氣皇上,也是皇上欺負臣妾在先!”自然而然的窩在他的懷裏,袁修月抽泣的更大聲了。
聞聲,南宮灝淩麵色微變!
低眉斂目的看著她隱隱抽泣的肩頭,南宮灝淩聲音放柔,至於她腰上的手掌,更是不由自主的輕拍她的後背:“好了,日後朕不欺負你就是了!”
“真的?”
袁修月眸華抬起,仰望著線條完美的下頷,她黑白分明的大眼中,滿是喜色。
“君無戲言!”
淡淡的,南宮灝淩如是說道。
聽他提到君無戲言四字,袁修月嘴角一撇,不依反問:“皇上覺得,君無戲言這四個字,用來自己身上,合適嗎?”
到底是誰啊?!
明明都把他廢了,卻百般無聊的將那道廢後詔書又給燒了?!
就他這樣,還君無戲言?!
騙鬼去吧!
聽到她的話,南宮灝淩像哄孩子一般輕拍著她後背的手微微一頓,眉心瞬間不悅擰起!
“好困!”
聰明如袁修月,怎會給他發作的機會?
隻見她大大的打了個哈欠,然後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緩緩瞌上眼眸。
靜靜凝視著懷裏恬然酣睡的女子,南宮灝淩微薄的唇瓣,不禁緩緩勾起。
他一直以為,自己這輩子,不會再在意誰了!
但袁修月,卻是個大大的例外!
眼前的她,五官尚算清秀,並未生的傾國傾城,但就是這樣的她,總是讓他在不知不覺中,不受控製的憤而跳腳,卻讓他漸漸身陷在對她的喜歡之中,無法自拔!
自從明白了自己對她的心,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在想,他到底緣何會對她動情,又看上她哪裏?
但每每捫心自問,他卻總是得不到一個清晰的答案!
他,對她,就是喜歡!
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但他卻想……緊緊的抓在手中!
心念至此,忍不住偷偷吻了吻她的額頭,不曾發現她微微翹起的嘴角,南宮灝淩輕輕一歎,小心翼翼的將她摟緊,緩緩的閉上雙眼……
如今已是三更,四更……他還要上朝……
翌日一早,朝陽東升。
袁修月自然轉醒之時,南宮灝淩早已離去。
知他四更便要上朝,想著他隻歇了一個時辰,她微微一歎,便起身下榻,對門外喚汀蘭!
須臾,汀蘭端著熱水進來。
微微蹙眉,她對汀蘭嗔怪道:“都什麼時辰了?怎麼也不我,今兒隻怕要誤了給太後請安的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