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是以私人的身份在偷摸地開采礦洞,卻不料到,這賢王倒是和柔嬪搞在了一起,柔嬪為了他,也算是煞費苦心了,弄了個鐵礦,為他製造兵器。
因為鐵礦難得,他倒是慫恿著早就潛藏在宮中的謹願和柔嬪掛上了勾。
可惜,柔嬪手腳不夠利落,最終這個礦洞的下落被朝廷給知道了,且因為這個礦洞的關係,甚至於被鬱三郎給破了他們在汾陽城所做的一些事情。還有一些分散在其他地方的小礦洞,也都一一地被鬱三郎的人給毀了。
所有的心血都毀於一旦。
他如何不恨賢王。
“你身邊那個女人,便是謹願吧。”在皇甫身邊,一個女子正站在身後,她低垂著頭,嘴角卻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鼻頭那顆小痣特別醒目。
“鬱大人果然聰慧,可惜太過聰慧的人,是活不了多久的。”
謹願抬起頭,這人若是能夠為殿下所用,殿下定然能夠如虎添翼,可惜,此人太過迂腐,且,殿下還看上了他媳婦,也因此,這人定然不能夠活著,鬱三郎必須死。
“我並不夠聰明,倒是還有幾個問題想要問清楚,還請姑娘一一解釋一番。”
謹願看向皇甫,見皇甫點頭,她才衝著鬱三郎福了福身,“鬱大人請問。”
“我就想知道,這幾次在京都發生的案件中,那個鼻頭有痣的女人是否便是姑娘你?”
“正是奴婢,奴婢,是從宮中的地道出去的。”為什麼要去慫恿那些人做出這些事情,自然是為了將京都的一灘死水給攪渾,可惜,鬱三郎實在太過聰慧,不僅沒有入局,反而將這些事情給一一理清了。
尤其最後,他竟然還順著柔嬪的事情,順藤摸瓜地抓住了自己。
害得她不得不詐死離開皇宮,可惜,雖然是逃跑了,但是詐死卻沒有成功。
他們找到了他們大魏皇朝曾經為了逃跑所挖的地道,並且將其都給封死了。
若非如此,這次,他們也不需要為了進宮,而去和賢王合作了。
眼角甚至有血淚落下……
“為什麼?”為什麼他的父皇不喜歡他,為什麼他合作的對象也要背叛雲他,為什麼……
“為什麼?你死了以後,就下地府去問柔嬪吧,破壞了我的計劃,還想要活著,我倒是不曾想到,賢王,你竟然還是這麼天真的人啊?”
皇甫笑道,上前一步,將那柄匕首猛地抽出。血液飛濺在賢王的錦袍上,便是皇甫自己的白色衣服上,也濺上了幾滴鮮紅。
崇仁帝睜著眼睛,看著賢王重重地倒在地麵上,他的眼睛還瞪著,死不瞑目。
“怎麼樣,白發人送黑發人,是什麼滋味?”
看著崇仁帝的眼角滑落兩行淚水,皇甫倒是笑開了。
“這種事情,朕早就經曆過了。”在他還是太子的時候,他的大兒子就死了。那是他的第一個孩子,雖然生母的身份很低,隻不過他的生母在生他的時候難產而亡,他自幼是由皇後帶大的,他對這個孩子的感情也非常深刻。
當他死去的時候,他和皇後兩個人都傷心欲絕。幸好,後來,蘭嬪懷孕了,皇後也跟著懷上了,他們才漸漸收斂了那些悲傷的情緒。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又失去了他兩個兒子。
“接下來,便是你了。”謹願從皇甫手中握住匕首的把柄,將匕首給拿了出來。
鮮紅的血色滴落在地麵上,看著便令人悚然。
“你們別衝動。”大學士魏延朝看著那血色匕首,心底多少有些擔憂。
皇上和皇後既然會將他們都給召入宮中,隻怕對於賢王勾結前朝皇室的事情,早就有所耳聞,他的心裏稍稍安定了一些,隻是在看到那倒在地麵上,賢王的屍體的時候,又有些焦急了。
要是安排一個不慎,他便隻有落得如此下場了。
不過,幸好,這些人下一個目標是鬱三郎。
魏延朝的身子往後移動了一點兒,卻是往旁邊挪動了一點兒。因為他這麼一個移動,不僅遠離了鬱三郎,甚至還將鬱三郎給暴露在了他人眼前。
“你倒是識相。”皇甫輕笑一聲,略有些嘲諷地看了崇仁帝一眼,似乎在嘲笑崇仁帝朝堂上的官員盡是貪生怕死之輩。
輔國公倒是站了出來,將鬱三郎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他是在場唯一一個武將,自然要背負起,保護大家的職責。
“輔國公別著急,等你的孫子死了以後,之後便輪到你了。”輔國公當初是陪著大殷先祖打天下的人,大魏兵敗如山倒,這輔國公也需要負起一半的責任。他的勇猛,在他家中那些老人的口中,也是時常能夠聽到的,他勾起笑容,知道輔國公最是好麵子,複又緩緩開口,“而且,輔國公,一介蓋世英雄,不會想讓人說你欺負女孩子吧。”皇甫拍了拍手,兩個黑衣人打扮的人,瞬間出現在了養心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