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放在平時,就是給他們好幾百個膽都不敢的,可是今天這些人卻反了,反的有些突然,又那麼一發不可收拾。
讓這些富家子弟們齊齊愣在了那裏。
而這些長期處於夾縫求存的貧苦學生們,則趁他們分神,便神不知鬼不覺的往裏麵擠。
“我不停止!”終於,那個倒在地上的壯實學生忍不住,大吼一聲就要翻身而起。
“那就打!”下一刻,汝慕言眼底劃過璀璨的亮光,指著那個快要坐起來的富家子弟道。
“讓袁克坐在他的脖子上。”忽然,耳邊傳來董和急促的聲音。
汝慕言想也沒想,指著那個學生又喊道,“騎到他的脖子上。”
轟,又是一道驚人得雷,炸的富家子弟們回不過來神。
而袁克卻相當的伶俐,汝慕言聲音落下,他瘦小的身子就竄了起來,瞬間騎在了那個壯實學生的脖子上。
忽然的力道讓那個學生沒有料到,登時順著那股勁兒又倒了回去。
怔愣中,汝慕言唇形不變,身子不動,低聲詢問著身邊的董和,“怎麼樣才能給他個教訓,還不被別人看出來?”
董和眼底詭異光芒一亮,隨即低低開口,“先不讓他發出聲音。”
“打掉他的牙!”汝慕言瞬間得出指令。
袁克也毫不含糊,抬起拳頭如風一樣,揮舞向了那張大嘴。
“砰砰砰!”一下一下,及其快的速度,伴著噴濺出的血,和血裏混雜的一個個詭異的白色物體。
“嗚嗚嗚……”突然的變故打的地上壯實的學生反應不過來,但卻本能的覺得有些不對勁,揮舞著手不停的擺著。
但是,他的嘴裏說不出話,沒人能領會他真正的意思,即使有幾個人明白了,但也沒有了說話權。
畢竟,參賽學生沒有清楚的喊停不是嗎?
“然後轉過身,用拳頭打他胳膊能夠到的範圍。”緊接著,董和又低低對汝慕言道。
汝慕言不疑有他,直接開口指揮,“現在給我揍他!”她知道,袁克一定會明白,她話裏的意思的。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今天讓你們看看,你們所謂的較量必定有生死,早晚會報應到自己的身上,與其等著搬石頭砸自己得腳,不如徹底得廢去這條沒有用的規則,以後較量都要點到為止,如果造成傷亡,一律通官,按律法懲治。”董和有力的聲音在草場上響起。
久久沒人說話。
可那不代表沒有人反對。
“報告副總管,我不服!”富家子弟裏,忽然有人舉手。
董和看了過去,眉頭微微一皺,這個學生他認識,是黑武堂第下車四十八分堂最大的資助商的兒子,姓黃名安然。
“說!”董和的唇角抿緊,直直得看著黃安然。
“就憑他們,怎麼能和我們相提並論?什麼眾生平等之類的,那就是個笑話,他們就憑一句話,就可以和我們相提並論得話,我爹每年給黑武堂資助得銀子,豈不成了石頭了嗎?”黃安然指著草場中心得袁克,眼底毫不掩飾得鄙夷。
“你爹是誰?”汝慕言忽然開口,眯著的眼底光芒閃爍。
“哼!”黃安然得意冷哼,下巴揚的很高,一臉得傲慢之色,“說出來嚇到你,我爹叫黃剛。”
“黃剛?”汝慕言提唇冷笑,“怎麼,要拚爹了嗎?”
她雖然冷冷的說著,但是也知道董和臉上那麼凝重,必定是因為這件事有些棘手,不好處理。
“黃剛是誰?”汝慕言得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了出去。
“黃剛是本地有名的鹽商,據說有朝廷親發的公文,可以在本地區內合法販賣鹽,他的身份不高,可是這裏的官爺每個都會給他一點兒薄麵,也就成了這裏的……”董和側頭低聲說著。
“也就是說,一個身份莫辨的地頭蛇?”汝慕言冷諷著,目光微撇,給了看熱鬧的奢青龍一個意味深長的意思。
居高臨下,汝慕言就看見奢青龍微微側頭對著身邊的認說了句什麼,那人很快消失。
汝慕言滿意點點頭,一下還沒起來就聽見黃安然憤怒開口,“你嘴巴放幹淨點兒!什麼叫地頭蛇!就你這個樣子,小心連益州都出不去。”
麵對黃安然的威脅,汝慕言隻是諷刺一笑,驀然臉色陰沉,“黃剛是誰!”
這一句話聲音很大,看似憤怒一吼,可是有人知道,她要的不是震懾得效果。
“回主子,黃剛是戶部尚書黃廣和的義子,年幼時被當時是益州知府的黃廣和救了一命,但這個人不喜文武,對商人算計卻是特別感興趣,所以做了商人,而益州則是黃廣和的老家,也是全大燕的鹽路必經之地,他自然就在這裏安了家。”耳邊,忽然有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