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青龍沒有說話,走上前抱了種茗一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如果你的話是真的,那這就是南朝的一次大危機,也是皇兄的一次大危機。如果我們都能把這次的事情度過去,那我替皇兄,替南朝謝謝你!”奢青龍說的認真,臉上也沒有任何笑意,但是卻帶著暖意。
“找外援了嗎?如果不找的話光是山腳下的那些士兵就可以把山上的所有人耗死。”種茗輕輕的推開了奢青龍說到。
“別拉拉扯扯的,你有你的汝姑娘,我家裏現在也有一個母老虎了!”種茗說到,臉上沒有了平時特別斯文的笑,嘴角勾起一個至少汝慕言從來沒有見過的笑容。
“好,不拉拉扯扯,你以為你有小慕言好嗎?要不是為了安慰安慰你,我才不抱你呢!”奢青龍也後退了一步,似乎是覺得兩個人剛才離得太近了,一回想起來渾身都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外援我已經找了,但是他們就算是快馬加鞭的趕到這裏也要兩天時間,就看山上能不能挺的過這三天了,也看…什麼時候翻臉了。”奢青龍歎了口氣說到。
“皇上身邊你安排好人了嗎?那些侍衛可是有至少一半都是我父親的手下啊。”種茗皺著眉說到。
“皇兄身邊的暗衛還是有的,這次中毒是因為沒想到會被淑妃算計。”奢青龍說到。
“好了,咱們要去打獵了,我這裏倒是沒關係,他們誰敢說我的壞話不成?倒是你,去年拔得頭籌,今年要是墊底的話可就要丟了臉咯!”奢青龍笑嗬嗬的說道。
種茗的臉上也“裝”上了一直以來那副斯文的樣子,他笑著說道:“我估計是等狩獵結束,好戲就要上場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雖然心裏都裝著沉甸甸的東西,但是誰都沒有再說什麼。
在一個岔口處,種茗往南走,奢青龍往北走,兩個人分道揚鑣。
一個時辰之後,這些去的時候鬥誌昂揚的公子哥們一個個凱旋而歸。
最不濟的也獵來了好兩隻野兔,沒有空著手回來的。
讓人很吃驚的是種茗,他雖然跟奢青龍說了很久的話,但是還是獵到了一隻鹿,還有一隻野兔。
奢青龍拎著一隻鹿和一隻山雞回來了。
汝慕言好奇的走近些看了看呢,她還佩服的鼓了鼓掌呢。
畢竟鹿這麼大的東西可不是一般人說打就能打的。
淩玉檀是評委,其他的公子哥雖然都有成績,但是跟前二比都有些遜色,所以可以忽略不計。
林業是第三名,三隻兔子可以看出他的實力已經很不錯了。
因為在淩玉檀的解釋裏野兔要比山雞難打一些,所以種茗再次成為了此次秋獵的第一名。
“厲害了啊,種茗。不愧是虎父無犬子,還記得當年先帝在時常說兵部尚書的箭法好呢,現在看兵部尚書許久不拉弓,是不是因為把好東西都交給你了啊!”奢青龍笑著調笑到,跟平時他開種茗玩笑的時候一模一樣。
種茗笑著說到:“是啊,都是父親教得好!小王爺的箭法也很好呢,頗具大將風範!”
兩個人就這樣互吹了一會。
還是淩玉檀最後出聲打斷,說是大家都餓了。
這才讓仆人把獵物都拿下去,處理。
眾人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兵部尚書周圍的人都開始恭喜他,說什麼種茗沒有辱沒他兵部尚書的名號啊,說他命好生的兒子也厲害啊什麼什麼的。
種茗身邊的那些公子哥也開始一頓的恭維。
奢青龍隻是坐在汝慕言身邊,握著汝慕言的手對她小聲的說:“不管今天會發生什麼事情,都要跟緊我!”
種茗笑著謝恩。
整個宴會期間,氣氛都很不錯。
奢青龍的神經卻一直繃著,因為這個時候不動手的話就說明了晚上的一戰會很險惡。
宴會結束了,淩玉檀先回到了自己的休息處。
各位大臣也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大多數人都是小酌,但是也有人因為被勸酒喝的多了些。
當晚,秋獵宮殿的周圍格外的安靜。
奢青龍帶汝慕言回到屋子之後沒一會就在收拾好東西,去了淩玉檀的屋子。
淩玉檀的屋子裏,淩玉檀把臉上為了演出蒼白而擦的粉都已經洗幹淨了。
而且屋子裏除了淩玉檀和高侍衛還有很多穿著一身黑隻剩下一雙眼睛的黑衣人。
黑衣人一看就訓練有素,眼睛都不直視麵前的人,而且身體站的很直,活像是一尊尊的雕像。
“小鈴鐺看到這架勢的時候腿軟了一下,這個拿著奢青龍和汝慕言行禮的小丫頭差點就把行禮都扔到地上了。
汝慕言倒還算是鎮定,畢竟宮鬥戲,謀權篡位戲都看了不少,這種程度她還算是可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