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青龍走到汝慕言的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汝慕言道:“不是夢裏!”
汝慕言這才驚覺,自己已經是醒過來了,奢青龍的確是夜半跑到了自己的帳子中。
“不是,你大晚上的跑到我這裏來幹什麼?”汝慕言問道。
奢青龍答非所問,反而反問道:“什麼不要?”
看來奢青龍是聽到了自己的夢囈了。
汝慕言搪塞了過去:“夢到了有老虎在追我罷了。”
奢青龍眼色黯了下來,知道汝慕言在隱瞞什麼,但是沒有追問,隻是突然脫了鞋襪。
“你這是幹什麼?”
“我怕你晚上再出什麼事情,再說這軍中現下也不安全,我護著你!”奢青龍理所應當地上了汝慕言的床。
汝慕言看著奢青龍和衣躺下,什麼軍中不安全,我看最不安全的便是這個躺在自己身邊的你吧!
汝慕言攔不住,也懶得攔,隻是看著那和衣躺在自己身旁的奢青龍,有些不敢再躺下。
倒是閉著眼睛的奢青龍一伸手,直接將汝慕言拉下,躺在了奢青龍的身邊。
可是汝慕言卻睡不著了,便翻了個身子,再翻了個身子,這才睜開眼睛看著奢青龍。
“閉眼!”奢青龍道。
“你還沒睡啊!”汝慕言看著奢青龍道,這可是她第一次看見奢青龍的睡相,越像一個孩子一般。
剩下的話奢青龍沒有回,汝慕言也覺得無趣,便閉了眼睛睡去了。
慌亂的心思被奢青龍這麼一搞,一點都不剩了。
漸漸地便也睡了過去。
汝慕言第二日醒來之時,發現自己安安分分地躺在奢青龍的懷裏,奢青龍一隻手卻搭在了汝慕言身上。
他們就這麼睡了一夜!
即使雙方的關係是這樣,可是汝慕言覺得同睡一床,未免也太早了一些。
汝慕言聽見外麵有動靜,頓時害了羞,便掙脫開了奢青龍。
這還沒有掙脫,卻讓他醒了過來,反而圈地更緊。
汝慕言推了兩下:“待會胖胖和瘦瘦進來了,就不好說了。”
“她們不知?”奢青龍閉著眼睛問道,其實他何嚐不知道要起來,隻是貪戀這溫柔鄉,想要多睡一會才是。
汝慕言瞪了一眼奢青龍,在奢青龍的懷中動了兩下:“快點放開,即使胖胖瘦瘦看到了,不會說什麼,可是讓別人看見了怎麼辦?”
“不礙事,你先好好養著,待好全了,做起事來也方便。”汝慕言笑道。
欣兒看著汝慕言欲言又止。
汝慕言知道她是單獨有話要講,便讓胖胖瘦瘦在門外守著,自己坐下來,聽她說事。
“童可兒跟童成青離了心,童可兒一心想要壓童成青一個頭,所以巴望著靠柯尚書來與童成青平起平坐。”欣兒說道。
汝慕言點頭:“那為何不幹脆直接做妃子或者皇後?”
“哼!童可兒怎麼可能願意受那樣的哭,所以她退而求其次,專門盯著柯尚書不放,那日利用皇上的弱點,告了童成青一狀,這才得以住進柯府。”欣兒冷笑。
汝慕言竟然不知道,童可兒看著年紀和自己一般大,心機既然這樣深重,竟然還算計了皇上!
若是被司馬嶺知道了,怕是會降罪吧!
“童可兒十歲之時,設計讓柯尚書救了她一命,想要讓柯尚書留意她。”欣兒看向汝慕言。
還有這種事情,十歲?
十歲的年紀不是應該天真異常,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懂,像奢雪一般,活的善良純真嗎?
為何童可兒十歲便懂得用計勾引男人?當真是可怕!
經過欣兒這麼一說,汝慕言總算是知道了童可兒別看表麵是個柔柔弱弱,善解人意,純真異常的姑娘,其實完全就是表裏不一。
對事情過分的偏執,對待人從來不會留情麵。
甚至比司馬楠還要惡毒,都快趕上淑妃了。
還不知道她用那張臉,曾經騙過多少人呢?
“我當初也是,因為童可兒那張臉,被騙了整整十年。”欣兒自嘲道。
汝慕言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隻道這臉長得若是有點欺騙性,那這想做壞事便容易很多了。
就像是這市井之上,最讓人頭疼的孩童偷盜事件。
每一個孩童皆長得純真水靈,再加上那小小的個頭,是個人都覺得他們純真善良。
可是哪裏會想到,他們撞你一下,或者從你身邊走過,或者暈倒在你的懷裏,跟你哭一哭,便將你的錢袋收進了自己的袖子裏呢?
童可兒便是借著這一張純真良善的臉,將所有人都唬住了,包括司馬嶺。
“郡主,奴婢還有一事相求!”
“現在沒有什麼尊卑了,在我麵前,不必自稱奴婢了。你有什麼事情你說便是,能辦到的,我一定辦到!”
欣兒點頭,看向汝慕言:“郡主,我能不能待在你身邊,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