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慕言也不著急,點頭應道,反正時日還長:“那我便叫人給你安排房間!”
“不用了!不用了!我等不及了,就在你房裏將就一夜吧!”洪喜兒就撲著汝慕言的床而去了。
汝慕言還沒來得及攔,便見洪喜兒已經沉沉地睡去,還有輕微的呼聲。
既然如此,人家都不嫌棄,自己也沒有什麼好嫌棄的,床反正夠大,多擠一人都無所謂了,於是汝慕言便也將鞋襪一脫,隔空用內力滅了房中的燭光,沉沉地睡了下去,一夜無話。
剛準備叫人,卻還是看見了站在一旁默不作聲,隻是一雙眼睛牢牢跟隨著汝慕言在動的奢青龍。
汝慕言看了看自己的衣物,在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啊!
汝慕言盯著強大的壓力之下,換上了一套便於行動的短衫,將所有的發絲都束了起來,顯得更為精神了一些。
可是每每回頭或者一個抬頭看見了奢青龍的眼神,便心中一跳,今天到底是抽什麼風?難道這廝又喝醉了?
“你出去!”汝慕言實在是受不了,她已經忍了好一會沒有梳洗了!
奢青龍終於開口說話了:“既然醒了便好,我還以為你忘記了我們今日要幹什麼,送行的隊伍已經到了西王府了,卻還是沒有看見大將軍出現,誰都不敢動。”
汝慕言本以為時間還有一些,卻沒有想到送行的隊伍已經到了府門口了,而且都在等自己!
“你怎麼不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時辰!你來了也不叫我!”汝慕言現在也管不上奢青龍在不在場了,咕嚕吞下茶水,這還沒將茶水吐出,便打濕了巾子,胡亂地抹了幾次臉,這才將茶水吐出,直接打開房門出去了。
奢青龍卻慢慢地跟在後邊,他的確是來叫汝慕言的,可是剛才在汝慕言床邊的時候,看的有些入迷了,竟然也忘記了時間,直到剛剛才想起提醒汝慕言。
汝慕言能多睡一會便多睡一會吧,至於其他的人,便讓他們等著便是!
童可兒跟在隊伍的最後麵,本來還看見奢青龍騎著馬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麵,可是眨眼間便看見奢青龍下馬走進了西王府。
“哼!她這個大將軍當的還真是任性!”童可兒將馬車簾子放下,盡是冷意在臉上。
她汝慕言這麼大的事情都能睡過頭,這軍中這麼多人都等在這裏,竟然一句怪罪的怨言都沒有!
童可兒偏偏就想不通了,為什麼她汝慕言就那麼好的命!她不甘心!
欣兒心中卻不斷地祈禱著,這一路上可千萬不要有什麼事情的好,否則小姐有什麼事情的話……
“欣兒!”童可兒不滿道。
欣兒這才醒了神:“小姐!”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的話,我說讓你把那包袱裏的我新買的短衫給我!”童可兒道。
剛剛看見汝慕言和奢青龍並肩走出來的時候,她竟然覺得他們該死的般配!
既然這樣也不能被比下去,換上短衫再看看到底是誰更勝一籌!
汝慕言騎著馬,悄悄地挪到了後麵一些,夾在四個姑娘之間,看著一張陌生的臉龐:“你起來的時候怎麼也不叫醒我!”
那人便是被胖胖和瘦瘦用麵皮易容的洪喜兒。
“本來是想叫醒你的,可是你的心上人不讓我叫醒你,我當然不會打擾你們了,於是我便把空間都留給你們了!”
汝慕言臉一紅,不再問下去了,她就不該問的!
這下好了,又被人調侃了!
送行酒是我們的新知府,袁無袁大人設下的,所有將士在軍中的校場上幹下了那碗送行酒,便要上戰場去生死拚殺了。
酒也喝完了,行也送完了,這下所有的將士便整裝,朝著草原前進了。
洪喜兒騎著馬到汝慕言身邊,從身後拍了拍汝慕言:“這麼長的隊伍後邊,跟著的一個坐著馬車的是誰啊!送去草原和親的公主嗎?你們準備攻打不成便和親啊?”
汝慕言像是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一般地,看向了洪喜兒:“你不是有那麼多的消息來源嗎?怎麼你不知道?”
洪喜兒擺擺手:“要是什麼事情都先去查一查,那多沒意思啊!我先猜猜,等我有興趣了,我再去查一查!”
汝慕言便告訴洪喜兒,身後跟著的是左丞相家的千金童可兒,司馬嶺派來住在柯府的,說什麼都要跟過來,便帶她來了。
洪喜兒點點頭,對著汝慕言豎起了大拇指:“姐姐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小姑娘和心懷鬼胎,你竟然這麼有容人之量,真是佩服佩服,要不要姐姐幫你查一查她,讓你不廢吹灰之力便取得成功?”
汝慕言翻了個朝天的白眼:“你不是說了嗎?凡事都去查一查就太沒意思了!這樣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之下才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