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像什麼話,人家是有婦之夫,怎麼還這麼親昵地叫著人家。
汝慕言本來還不明白,可是突然轉念一想,便想明白了:“哦!阿涼你是不是吃味了!”
奢青龍不說話,而是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阿涼你別不承認啊!”汝慕言在後麵笑道。
西王府和柯府隻一道之隔,汝慕言也沒有什麼不舍之意,便準備鬆開手回府睡覺去,哪曾想奢青龍偏不放手。
“怎麼了這是!”汝慕言回頭看向奢青龍。
奢青龍手上一個使勁,便將汝慕言直接圈到了懷中:“這一切都是真的!”
汝慕言將臉靠在了奢青龍的胸膛上,笑著道:“我當然知道,我隻是隨口一說!”
兩人在外膩歪了一陣子,待到月上三竿的時候,才分開。
胖胖和瘦瘦看汝慕言的滿臉倦意也不是裝的,便也不再多問,壓下心底的好奇,伺候了汝慕言沐浴更衣,便給汝慕言的屋裏將光剪弱了一些,在外間睡了去。
汝慕言一夜的好眠,待睜開眼睛時,便看見奢雪的一張小臉在自己麵前掛著。
“阿嫂,你今日起的比以往還早一些。”奢雪站在床邊,半蹲著拖著自己的臉,看著汝慕言道。
小孩子睡眠質量好一些,睡的早起的也早,每日都是精力旺盛的模樣。
汝慕言眨了兩下眼睛:“阿涼呢?”
奢雪生氣一般地離開了汝慕言的床邊,背對著汝慕言跺腳:“阿嫂現在開始便心中隻有阿兄,都沒有我了!”
汝慕言趁著空隙,穿上了鞋襪,披上了外衫,這才繞到了奢雪的麵前:“誰說的,你看著這是什麼?”
那是每半月一次才會出現在大街上的一個製糖老人親手製作的芝麻糖,這糖甜糯的很,一塊糖像餅一般,能夠吃上一下午的時間。
而汝慕言手中便拿著這麼一塊可能出現在大街小巷中不知道哪個地方的芝麻糖。
那製糖的老人出入神秘,行蹤不定,奢雪隻有一次能夠吃到那個糖,可以後再去看的時候,便已經不再那裏了。
“芝麻糖!”奢雪驚訝道。
汝慕言將糖拿高了一點,阻擋住了奢雪伸出的手,一臉得逞道:“你還說我不夠在乎你,若是我不夠在乎你,那這塊糖我便是買給我自己吃的咯?”
奢雪趕緊改口道:“當然不是,阿嫂是最關心我的人!”
汝慕言不再逗她,將手中的餅直接交給奢雪,自己打了水準備洗漱。
奢雪一邊吃著糖,一邊對汝慕言說道:“阿兄在跟阿娘說話呢,沒我什麼事情,我便來找阿嫂了。”
汝慕言點點頭,母子二人這麼多天沒見,的確是應該好好的在一塊說說話。
汝慕言心想,自己是不是要去給柯老夫人也請個安,畢竟自己是小輩,兩家的府上還是麵對麵的,何況……
“阿嫂,我們府裏來客人了,說是要長住在我們府上。”奢雪一臉的不滿,連糖也不吃了,用油紙包好放在了懷裏,然後跑到汝慕言身邊,開始娓娓道來。
汝慕言越聽越不對勁,手中的帕子直接丟回水裏。
司馬嶺竟然會將左丞相之女送到柯府修養,斷不會隻是來修養的問題。
“還好我今早沒有看見她,不然我一天的心情都不會好了!”奢雪學著大人的模樣歎了口氣。
將一女子送到柯府,還要住上不知道什麼期限的時間,明擺著隻有一個目的,便是希望奢青龍能為他處理掉這個麻煩,更確切地一點說,便是想讓奢青龍和這位丞相之女之間發生點什麼,來起到牽製的作用。
不得不說,若是汝慕言與奢青龍不是這般的關係,汝慕言還真的是會由衷地讚歎一句司馬嶺這個想法可真是一舉多得!
可是她和奢青龍誰也沒有想要現在將他們的事情公之於眾,司馬嶺便不會知道他們兩人是什麼關心,可以肯定的是至少司馬嶺是真的不知道她與奢青龍的事情,所以才下了這個決斷。
汝慕言想通了其中的門門道道,便也不甚在意,兩人在一起最重要的便是信任,若是因為一個人而失了兩人之間的信任,那便沒有意思了。
奢雪和汝慕言在西王府聊著那丞相之女童可兒,而這會童可兒和自己身邊的丫鬟欣兒也在聊著汝慕言。
“剛才你可看見雪兒妹妹去了哪裏?”童可兒輕聲問道。
欣兒馬上回道:“看見了,柯小姐去的便是那對麵的西王府!”
“西王府?”童可兒被關在府裏都聽到了西王府和西王世子殉國的消息了,奢雪有怎麼會去那麼晦氣的府邸玩。
“那西王府奴婢一大早便去打聽了,府裏唯一剩下的便是西王的女兒西王郡主汝慕言。”欣兒說道,表明了那不是個沒人住的府邸,是有人在裏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