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樣,那奢青龍的身份就毋庸置疑了!
廉鄔性子乖巧她還是懂的,畢竟當初還是打過照麵的呢!
“我還是坐馬車吧,若是和你共乘一馬,傳出去對你和沐兒的影響不好。”
汝小沐執意自己一人坐馬車,他也沒有辦法強求,隻好先跨上自己的廉鄔馬,往北街口緩緩而去。
一眼就看穿她,想要幹嘛的奢青龍,頭一次覺得她這個主意有些冒險。
不管怎麼說,那女子都不是真的神醫,就算會那麼一點點醫術,他也放不下心來,讓她替汝小沐看診。
可是她卻不覺得哪裏有什麼不妥,如果不用這個辦法,那就需要另尋出路了!
如果就這樣跑出去,當著眾人的麵說那神醫是假的,自己才是真的,就算有奢青龍作證。
大家礙於他的情麵,就算有什麼質疑也不會說出來,可暗裏卻並不是那麼服氣。
到時候隻需要有心之人,燃起一把火,就能形成燎原之勢!
但若是混在病人裏,那形成的效果就會完全不一樣,就算有不服氣的,她事後在這裏看診幾天,也就差不多能把百姓的抗拒散去。
“既然是來砸場子的,那就要有砸場子的樣子,你一會兒可得給我壯壯威勢,別被那個假的給比下去了!”
汝小沐一邊給自己施針,一邊跟奢青龍商量著一會兒的行動,這事可不能出亂子才行。
他一邊聽著一邊連連點頭,雖然汝小沐的計劃聽起來不是太縝密,但是這丫頭麵對突發事件的時候,應變能力確是很強的。
所以他還是配合著汝小沐就好,不然還不知道要費多少時間呢。
等汝小沐覺得差不多的時候,她才徐徐地下了馬車,朝著沐神醫看診那邊走過去。
此時的隊伍還不是太長,她排在末尾靜靜等著,長長的帽帷遮住秀麗的容顏,看不到她的任何表情。
為了符合她現在的身份,奢青龍還特地把晟白派在她身邊跟著。
原本應該是暗一來的,可他平時在人前露臉的機會不多,也不會有人知道他是朔王府的暗衛。
她要的就是高調和張揚,不然誰知道她是來砸場子的?
排在她前麵的百姓,好像也沒有什麼太難的病症,總之隊伍前進的速度簡直快到起飛。
不到半刻鍾汝小沐就已經站在那人跟前,那女子先抬頭看了一眼她的裝扮,執筆寫字的手先是一愣。
帽帷下的眼睛略微帶些緊張,這來看病的女子和她的打扮極其相似,該不會是沐神醫本人吧?
可是上麵傳達下來的情報,就是沐神醫在京城已消失許久,要是回京她沒道理不知道呀?
大概是她太過於緊張,都已經草木皆兵了。
女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伸手對汝小沐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她坐下來說話。
“這位姑娘,您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或者哪裏不舒服,可以同我說說。”
汝小沐裝模作樣地先行禮道謝,等到晟白把凳子擦幹淨之後,她才慢吞吞地坐下去。
“本小姐近日感覺到有些惡心,吃什麼就吐什麼,就連夜間睡覺也不是太安穩。”
“聽下人說起北街口這裏,常有位神醫看診,所以本小姐就來試一試。”
“看神醫的樣子應該也是有些本事的,就請神醫替本小姐看看,事後必有重謝!”
她衝身邊的晟白一個示意,就看見他從懷裏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放在看診的桌子上。
那女子啞然失笑,這應該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還是背著家裏人偷偷出來的吧!
就憑自己那三腳貓的醫術,要是治出什麼毛病來,豈非惹上了麻煩?
“神醫莫不是嫌酬金太少,還是看不起本小姐?”
還不等她開口把自己打發走,汝小沐就已經先聲奪人,這下就是不想給她看診都難了!
“在下沒有小姐說的這個意思,先請小姐把手腕伸出來,在下替小姐診脈查查病因。”
她聞言嫣然一笑,悠閑地將手放到桌上,晟白過來替她把袖子移上一截。
那女子把手指扣在汝小沐的手臂上,冰冰涼涼的觸感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按理說這個天也不冷啊,就算是長時間擺在外麵也沒太大關係,怎麼這女子的手會凍成這樣?
當然這些事情,汝小沐現在還不想追究,等把這女子拆穿了,再好好看看她到底是什麼來曆!
“小姐的脈象好像有些不對!”
良久,等那女子確診出脈象,才支支吾吾地開口和汝小沐說話。
她輕輕地挑挑眉,麵露難色地看著那女子,幾度想要開口,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