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窗也都是緊閉著的,整個屋子已經暖地要把人燒起來,不過這樣的溫度對汝慕言來說剛剛好。
“煩請姐姐替本王謝過母妃,你們先去門外侯著吧,本王要運功替沐兒驅除體內的寒氣。”
奢青龍三言兩語就把身邊的丫頭給支開,嬅兒是汝傾身邊的人,事情辦妥當然是要回去複命。
可是憶竹兩人一直是汝慕言的貼身侍女,如果她需要沐浴更衣的話,應該也是由她們倆來才對。
更何況奢青龍和汝慕言雖然名義上是夫妻,但是從來沒有同床共枕過,這樣的事讓他來不太好吧!
“要不讓奴婢留下來替小姐更衣吧,王爺身份尊貴不太適合……”
憶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想法提出來,原以為會有所避嫌的奢青龍,一個冷眼就給她丟過去。
“沐兒是本王的妻子,這些事情要是本王都不適合做,那你覺得還有誰能代替本王做這些?”
憶竹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人家朔王殿下都這樣說了,她一個做丫頭的哪裏還敢有什麼意見?
對著旁邊的憶蘭無奈地搖搖頭,認命地退到門邊並且把門帶上,還不忘提醒奢青龍有事記得叫她。
等到房間裏隻剩下他倆之後,他本想替汝慕言把外衣褪去,可是剛碰到她的肌膚卻有一種被電流穿過的感覺。
奢青龍略帶嫌棄地將手抽回去,眼看著沒有任何辦法的他,幹脆把汝慕言整個人都丟進浴桶裏去。
“咕咚”的聲音響徹雲霄,因為汝慕言跌落而帶起的水花四處散開,把他的衣服浸濕了一半。
一向有潔癖的奢青龍頭一次沒有蹙眉,而是靠近浴桶裏的汝慕言,握著她的手把內力一點點灌輸給她。
這樣她的身體就能夠慢慢熱起來,有那麼頑強的求生意誌,肯定不會就甘心這麼輕易認輸。
經過周圍環境的調節,汝慕言的體溫已經慢慢回轉過來,麵上略帶些紅潤的色彩,一看就是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等到替她運功完都已經是晌午之後,奢青龍叫憶竹進來替汝慕言把衣服換上,自己則去外麵的涼亭裏歇一歇。
雖然身體的機能已經漸漸好轉,可此時的汝慕言並沒有半點要醒來的跡象,憶竹她們也隻能在床上替她換好衣裳。
這衣裳是從汝傾那裏借過來的舊衣服,穿在汝慕言身上稍微顯得有些寬鬆,並且要穿進去也很難。
更何況奢青龍是把她整個丟進去的,憶竹她們需要先把她的濕衣服剝去才行。
一來二去的,她們用的時間就比較長,當然奢青龍也並不著急。
“五哥,聽宮女們說六妹妹在冰窖裏待了一夜,她肯定被凍得不行,我先進去看看她!”
奢棱奕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路從汝傾的寢宮念叨到偏殿。
那焦急的模樣看得奢青龍稍微不悅,他怎麼對汝慕言的事如此上心,難道棱奕喜歡沐兒?
當然他也不敢直接給這件事下定論,畢竟汝慕言不管是嫁給他以前還是之後,都很少和奢棱奕碰麵。
再說她是棱奕的表妹,這表兄妹之間多關心一點也是應該的吧!
“六弟今日是來給母妃請安的?”
奢青龍很是隨意地問起他的近況,卻不知道自己是在有意岔開話題。
“今天還沒有下朝的時候就聽到宮人們議論紛紛,說什麼朔王殿下在長溪宮的冰窖裏把王妃帶出來的。”
“父皇連早朝都沒有上完就讓高勤擺駕長溪宮了,我猜到你很有可能會到母妃這邊來,就過來看看六妹妹傷得嚴不嚴重。”
奢棱奕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就把自己為何來妍卿宮的原因告訴他,一邊說一邊還往偏殿門口走去。
“六妹妹是不是傷得很嚴重,要不我去請太醫來給她瞧瞧吧,這樣拖著也不是辦法。”
奢棱奕正要把房門推開的時候,伸出去的手正好被奢青龍抓住。
“沐兒剛剛沐浴更衣,我讓丫頭在裏麵替她換衣服呢!”
聽到他這樣一說,奢棱奕不好意思地把手縮回來,沒想到他剛剛差點就……
奢青龍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心裏很不是滋味,卻又拿他沒有什麼辦法,隻好帶他一起去涼亭等著。
“沐兒身上倒是沒有受傷,就是在冰窖裏待的時間太久,全身都已經結上冰碴,凍得降低了生命體征,我幫她運功驅寒後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奢青龍給自己弟弟說著汝慕言的情況,可是暗地裏卻也在觀察著他的表情變化。
當看他聽到汝慕言沒有大礙而瞬間變晴的麵容時,奢青龍的心裏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
沒想到棱奕居然真的喜歡汝慕言,可那是他的王妃呀,按輩分再怎麼說都是他的嫂子,他怎麼能動那個心思呢?
“五哥,一會兒能不能讓我跟你們一起去朔王府,我想看看六妹妹是不是真的好些了,也好回宮給母妃報個信,不讓她過於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