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慕言吃過東西之後也漸漸能使上力,知曉奢青龍不介意的她把頭側向那信上看去。
確確實實寫的沐神醫無疑,穿著一襲白色的流仙碎花裙,戴著白色的帽帷,這就是沐神醫平日裏的裝扮。
奢青龍瀏覽完書信就把目光看向汝慕言,她這麼言之鑿鑿的,難不成是知道些什麼內幕?
“為何你如此肯定今日在北街口行醫的,不是沐神醫呢?”
他的語氣還算是比較客氣,隻不過眼神裏有一支支冷箭射出來。
汝慕言暗地裏喉嚨滾動一下,她要是拿不出什麼證據來,奢青龍八成會把她給大卸八塊吧。
可她不能直言自己就是沐神醫吧,這樣不僅暴露了自己,要是他們不信可能會把她當成瘋子吧。
“夫君是不是對沐兒的話有什麼誤解的地方,沐兒隻是想再確定一下,並沒有說那個人不是沐神醫呀!”
汝慕言一邊回話一邊低頭想著要編個什麼樣的理由來才更加讓人信服。
可是她的嬉笑在奢青龍看來更加有問題,她一定是想掩飾些什麼東西!
“你的意思剛才是本王聽錯了?還是說本王的理解能力存在什麼問題?”
奢青龍把話給汝慕言堵得死死地,就連一條後路都不給她留。
她要是說奢青龍聽錯了吧,那不是還有晟白在這裏,不可能兩個人同時都聽錯。
她要是說奢青龍理解錯誤吧,那應該就是嫌自己活的時間太長。
總之奢青龍給她的兩條路,每一條都是死胡同,不管走哪裏她都是往布置好的圈套裏鑽。
眼下這樣的情況,汝慕言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的對策的,唯一的辦法就是破罐子破摔。
汝慕言想到這裏猛然抬起頭,晟白還被她突如其來的變化給嚇了一跳。
“夫君推論得沒有錯,沐兒敢肯定那個在北街口行醫的人絕對不是沐神醫。”
她的話說得斬釘截鐵,絲毫不給人留下任何懸念,直接一票否決。
看到魚兒咬鉤之後,最過開心的莫過於奢青龍這個妖孽了。
他費盡心思試探過那麼多次,都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來。
想不到這麼簡簡單單一個事情,就能讓汝慕言不打自招。
“別怪本王沒有提醒你,凡事都需要講究證據,你要是講不出讓人信服的理由,那你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聽到奢青龍的這個話,汝慕言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噴到他臉上。
自己都已經這麼妥協了,他居然還說如果不夠讓人信服,就要她付出代價。
但是現在又能有什麼辦法呢,汝慕言已經上了賊船,要想下去簡直是難如登天呀!
她現在隻能硬著頭皮編一個能夠讓他信服的故事,要不然就隻能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權衡利弊之下,汝慕言當然會選擇前者,她沒有辦法讓失去摯親的事情重演第二次。
所以隻能委屈自己的腦細胞,想一想用什麼辦法可以牽製一段時間,又能不被人懷疑咯!
“其實……沐神醫是同我有八拜之交的姐姐,先前她在京城的時候就一直寄居在沐暖院裏。”
汝慕言支支吾吾地說著話,麵上的神情看起來十分糾結,好像在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往下說。
說起來這也無疑為沐神醫出入沐暖院找了個借口,如果不是和院子的主人有些交情,怎麼可能如此隨意?
“原來你和小沐還有這麼一層關係,不過為什麼在外人麵前,要裝作一副並不相熟的樣子?”
奢青龍對此事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先前發生的很多事情都是那麼的巧合,這應該是人為的才對!
更何況汝慕言一個養在澄靈庵的閨閣小姐,又是如何結識從暮夏穀出來的汝小沐呢?
當年在他離開暮夏穀之後,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情,導致小沐出穀偶遇過汝慕言?
她也明白奢青龍好奇是正常的,不過他對自己的事情這麼在意,到底是不是別有用心呢?
該不會又是一招美男計,借此來打聽暮夏穀的事情吧?
她揚起頭輕巧一笑,喝口水潤潤嗓子再接著往下講。
“姐姐說她的身份和來曆都很特殊,所以並沒有詳細告訴我實情,我們也就隻能在外人麵前裝作不認識。”
奢青龍聽到這話揉捏了兩下眉心,果然小沐把什麼事情都已經考慮妥當,不過她為什麼不來找他呢?
“汝小姐,你就那麼相信沐姑娘?不怕她是特意接近你的嗎?”
晟白也將自己心裏的疑惑問了出來,像汝慕言這樣連對方底細都不清楚就敢結交的,他還真的是頭一次見!
汝慕言聽到這話有些小情緒,難道她就是這麼一個不值得信賴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