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怎麼會不辭而別,就連馬車也不想坐,運著輕功回去的?
不知道是不是奢青龍把情緒掩飾得太好,晟白此時也不太確定他到底有沒有發現。
他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盡快趕回去早點把這一切解釋清楚,畢竟他們所做的都是為了奢青龍著想。
那一邊汝慕言也沒有想到奢青龍居然會這麼著急回來,而且拽著她的手還越來越使勁。
哪怕在到達書房之後,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汝慕言都能明顯地看到手腕上那一圈紅紅的五指印。
剛才在奢青龍運輕功的時候,由於速度太快,她沒有辦法確保自己如果掙脫有多大的本事能存活。
但現在是在他的書房裏,還這樣抓著是不是就太過分了?
“夫君不辭而別暫且不提,這樣抓著沐兒的手是不是不太妥當?”
汝慕言微微仰起頭,保持自己尊嚴的同時又給人一種卑微的感覺。
奢青龍聽到她的話冷哼一聲,可是手指卻沒有半點要放鬆的感覺。
“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本王?你昨晚做了些什麼相信不需要本王再複述一遍吧?”
奢青龍惡狠狠地樣子差點沒有嚇汝慕言一跳,那一副要喝人血啃人骨的樣子她還是第一次見。
難道奢青龍知道自己昨晚以嘴渡藥那件事了?
這個男人該不會小氣到這個地步吧,她那不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嗎?
“夫君的話沐兒不太明白,不管夫君信不信沐兒,我那樣做都是為夫君好。”
奢青龍再次看向汝慕言,眼裏的精光看得她心裏頭有些慌亂。
不過她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自亂陣腳呢,隻有自己理直氣壯,才能讓對方自知理虧。
汝慕言抬起頭迎著奢青龍的眼光望過去,卻看到了七分憤怒三分憂傷。
“好一句都是為本王好,本王倒是要好好看看,汝六小姐是怎麼凡事都為本王著想的!”
“難不成汝六小姐真的以為,你在床邊假惺惺地守了本王一夜,就可以把私盜本王靈藥的事情一筆勾銷嗎?”
奢青龍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憤怒到極點,簡直就是怒吼出聲的,整個朔王府裏的暗衛都聽到了這句話。
也包括正好趕回來的晟白和憶竹兩姐妹,他們剛在書房外落定就聽到奢青龍磅礴的嘶吼聲。
晟白正準備往前走的步子一愣,想不到主子早就已經發現這件事。
那汝六小姐豈不是凶多吉少?
晟白也算得上是個極有擔當的男子,他先讓憶蘭二人往汝慕言那邊去,繼而單膝跪地雙手抱拳。
“啟稟主子,汝小姐並不知道瓷瓶裏靈藥的事,是屬下自作主張把藥給主子用下的。”
“此事屬下才是罪魁禍首,汝小姐隻是按屬下所說的行事,與她沒有任何關係,請主子責罰屬下吧!”
晟白的幾句話把汝慕言撇得一幹二淨,但是她心裏很明白。
奢青龍就為了那麼一顆破藥丸大動幹戈,絕不可能輕饒晟白。
要是真的追究起來,她絕不會讓晟白替她洗罪,這件事本來就是她逼迫別人做的,怎麼能反過來賴在別人身上呢?
奢青龍看著眼前垂頭跪在地上的晟白,握住書桌的手暗暗使勁,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周身的寒氣自發地形成一個以奢青龍為中心的漩渦,慢慢地向四方蔓延開來。
見到他的神情似乎不太對勁,伸出去的手眼看著就要拍在晟白的天靈蓋上。
汝慕言暗道一聲不好,想不到奢青龍那家夥居然來真的?
再怎麼說都是跟隨自己多年的屬下,對他這個主子可謂是盡心盡力忠心耿耿,他都能下得去手?
“夫君不能把氣撒在晟白身上。”
汝慕言一個箭步急急忙忙地衝到奢青龍跟前,快到憶蘭都沒有看清楚她的人影。
奢青龍伸出去的手剛剛好被汝慕言抓住,那個平時弱不禁風的小姑娘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這麼大勇氣,居然也敢擋在他麵前!
“本王做事何時輪得到你來說三道四,汝小姐可不要越俎代庖!”
奢青龍輕蔑地看向她,很不喜歡被人中途打斷的那種感覺,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以為自己不敢對她動手?
汝慕言輕輕勾唇一笑,握著的手卻絲毫不見鬆動,紅唇輕啟一字一頓地說。
“晟白說的並不是真相,我想夫君平日處事公正嚴明,斷不會讓自己的下屬蒙受不白之冤吧!”
汝慕言一邊說著客套話,一邊看向跪在地上的晟白。
對不起,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做的事情卻讓別人來替她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