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櫻執著慕容雪雪白的腕子,冷笑一聲,說道:“別先自己死了。”
慕容雪臉色變了變,訕訕地將白瓷瓶擱在了桌子上,再不去動它。
見狀,北冥櫻轉身出了屋子,珠簾輕動,片刻便沒了影子,空氣中隻餘下一句:“莫讓我失望。”
北冥櫻走後,慕容雪腿突的一軟,幸好旁邊是一方繡墩,再加上丫鬟及時的攙扶,這才沒摔個人仰馬翻。
那人的氣勢太可怕了,她隻與她相處了片刻,便已覺得呼吸困難了。但好在她們是互惠互利的關係,此次若是成功,以後也無甚機會再見了。
看了看桌上的瓷瓶子,慕容雪微微平複了跳的厲害的胸口,伸手將它收到自己大袖的暗袋裏。深呼一口氣,帶著一絲決絕走向了慕容峰的院子。
成敗在此一舉,若是不成功,那麼隻能說她們慕容家氣數已盡。但慕容雪隻要一想到自己的前程,那要除去慕容羽兮的心思越來越重。直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父親,我已尋到了方法。”慕容峰此時正在書房內小塌上躺著,聽到慕容雪的聲音,立馬翻身而起,眼裏帶著期翼。
慕容峰暗罵自己無能,將一府的生死寄在一小女子的身上。但此實在是無奈之舉。
“如何?”慕容雪剛踏進書房,慕容峰就急急地迎了上去。
“父親,你要將慕容羽兮叫回府內來,就尋個最後一次晚宴的由頭。”慕容雪麵上帶著笑容,伸手將大袖裏藏著的毒藥拿了出來。
一看見那瓶子,慕容峰便明白了慕容雪的意思。他原是不想讓慕容羽兮死的,但她既已將他逼到絕路,他也就不必存著憐憫的心思了。
慕容峰點了點頭,說道:“我會派人去請,但是她來與不來……”
“她一定會來的。”慕容雪肯定地說道。父女二人均露出了一絲了然的笑容。
慕容府派去送信的人來的時候,慕容羽兮正與帝燁天在屋內閑談。慕容羽兮一雙白玉似的手執著茶壺,給帝燁天添著茶水。
帝燁天端坐在主位上,一手撫著杯身,一手斜斜地搭在扶手上,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堂下跪著的那人。
慕容府派來的小廝此時正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地說道:“我家主子請……請慕容小姐入府一聚。說是……說是離京前的最後一頓飯。讓……讓小姐一定要去。”
“怎麼是個結巴。”帝燁天撇了撇嘴,轉頭看向慕容羽兮,“鴻門宴,你要去嗎?”
“去,不若你與我一起?”慕容羽兮單手覆上帝燁天的大手,好看的眉挑了起來,說道。
還不等帝燁天答話,堂下的小廝便說道:“老爺說了,這是家宴。隻讓小姐一人前去。”
慕容羽兮笑了,這慕容峰的心思還真是藏不住啊。旁邊的帝燁天看了,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廝不解的抬頭看向二人,隻看見慕容羽兮起身朝外走去,說道:“我隨你去就是了。”
小廝忙跟了上去,引著慕容羽兮朝慕容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