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隨心隨欲控製他人,扭曲他人的心靈,利用他人的精神創傷來攻擊他人自己……
因為這本來就是一個精神世界,既然可以直接觸及別人的心智,那麼為什麼還需要語言呢?
西奧多聖父相信這一次也不會例外的,塞巴斯汀可不是史蒂芬諾那個有著自己一套世界觀的精神變態,一旦反抗自己,自己也拿他沒辦法。
沒錯,他覺得這位警探已經是自己放牧的羊群之中的一隻了。
……
……
不過,事實卻是——
“塞巴斯汀,你我目標一致,我們可以互相幫忙……我知道你的女兒在哪裏。”
“隻要皈依我的羊群,隻要加入我的團體,你就能夠和你的女兒團聚……”
“而我也將取得中樞核心的力量……”
說到這裏的時候,老黑人忍不住的再次皺了皺眉,然後停了下來,因為他一直都在皺眉,畢竟舞台上的人根本就沒有在認真聽他說話。
別說是塞巴斯汀了,就連另外兩個家夥也沒有在認真的聆聽他的時代最強音,而是極其緊張的抬頭看看剛剛突然閃爍了幾下的舞台燈。
所以說,真是些沒禮貌的人啊!
西奧多聖父強自忍耐著內心深處的不喜,然後明顯的用力做作的咳嗽幾聲,加大了音量,繼續嚐試說服對方成為自己的信徒——
“隻要成為我的追隨者,我就可以帶領你走出你內心伸出的黑暗……你有好多痛苦,每一分每一秒,過去的往事都在折磨你……”
“我可以帶你找到莉莉,你們父女可以再次團聚……”
“我專門來到此處,你應該感到榮幸,你要知道,我是想要幫助你……”
“……”
“……”
“我們可能要沒時間了,必須要離開這裏……”
壓根就沒去聽那個滿嘴胡言亂語的傻瓜在說些什麼,塞巴斯汀整個人都因為察覺到某種恐怖的意味,而緊張了起來。
他收回視線不再看向那些閃爍頻率開始明顯增加,不再如同之前穩定的舞台燈光。
“那怎麼辦?”
“我們現在就從應急通道走嗎?”
另外兩人也是渾身都僵硬了起來,這個時候誰還有心思去聽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老黑人在胡言亂語。
而西奧多聖父的聲音已經明顯的變得高亢了起來——
“你失去了一切,無法取回失去的東西,讓你喪失動力,最後陷入絕望,而絕望引發自我毀滅……”
“你唯一的出路就是心甘情願的對我表示臣服!不要再反抗了,皈依我的羊群……”
“我是你至高無上的父!隻有我可以賜予你內心真正的安寧,前提是你要主動的對我馴服!”
“……”
“……”
“隻有應急通道了,但是現在不能直接跑,還要等一等……我有一個手電筒,你們等一下跟著我,不要猶豫!直接跑!”
塞巴斯汀用力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緩解了一下自己的恐慌,然後看了一眼不遠處地上的某具屍體,那種無法確定卻無比折磨人的恐慌感讓他的頭皮都要炸開了。
再加上上方那閃爍頻率有些急促的舞台燈,他幾乎可以確定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而且那個聖父這麼高尚,應該很願意繼續站在那裏舍己為人的……我們隻有一次機會,記住方向,不要跑錯了!”
“……”
“……”
那兩個黑西裝對視了一眼,然後也是非常堅定的點了點頭,並沒有什麼因為害怕恐懼而畏縮猶豫的表現。
恐懼是肯定有的,但是現在應該做什麼他們卻非常明白,這個時候還猶豫不決的話,就真的是死定了……其他的什麼問題大可以等到逃出去之後,再慢慢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