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那個反作用很有可能會十倍八倍的爆發出來,完全就是得不償失。
現在越是吹噓自己有多麼強大牛逼,事後就越是暴露出心虛與不真實的可能性。
所以莫宸沒有說更多,他隻是認真的觀察了一下穀口三郎的表情變化,等到對方消化到大概差不多了之後,才淡淡的開口問道:
“好了,話說我之前要的情報呢?不要告訴我你到現在都還沒有準備好。”
“呃……這個……”
這個適合的穀口三郎就像迷失在夢中一般,所有的事物皆失去真實感,不過在聽到莫宸發問之後,他的身體還是立即僵硬了起來。
他迅速回過神來,移開視線,盯著旁邊放滿了各種資料文件的桌子,看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聲音幹澀的說道:
“之前已經準備好了……等我找找……那個,之前進入過佐伯家的房子,到現在都還活著的人,是一個在社福中心工作的義工……”
“意思是這樣的人隻有一個嗎?!”
莫宸挑了挑眉毛。
“是、是的,是個女大學生,明年就要從大學畢業了,據說她本來就是想要在社福中心工作,之所以去做義工也是為此的一種學習。”
穀口三郎有些急躁的翻找著不知道被自己放到哪裏去了的文件,但越是著急就越是找不到。
不過他也擔心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對方會比自己更快一步的失去耐心,因此隻能夠硬著頭皮搜腸刮肚的回憶自己之前看過的那份資料。
“她的名字是仁科理佳,因為當時德永家被發現好幾天都聯係不上,打電話也沒人接聽,但是那個家庭有個罹患老人癡呆症的老婆婆……”
“社福中心在那段時間正好又太忙,沒有足夠的人手,負責這件事的廣橋先生就將它委托給了那位女生……也是那位女生最先發現德永家夫婦失蹤,那個老婆婆死亡的事情……”
“……”
“……”
莫宸點點頭,接著神色不變的問道:“這些都不重要,那個仁科理佳這個時候又在哪裏?在警署嗎?”
“她不是嫌疑人,之前叫來接受過幾次詢問,但是現在應該是在自己的家裏吧……”
穀口三郎的額頭冒出大滴冷汗,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緊張,隻想著盡快把資料找出來。
“我不是太記得她的具體住址,資料我忘記放哪裏了,請等等,我很快就會找到的。”
對方什麼都不說,光是靜靜的站著旁邊,看著他在桌子上手忙腳亂的翻資料,感覺就好像是老師收作業收到了自己這一桌,自己還沒把作業本找出來的樣子。
莫宸倒是沒說什麼,就隻是靜靜的看著對方的手忙腳亂,反正他也不擔心對方會在這件事做什麼手腳之類的。
因為人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由情緒驅使的,情緒會對人的思想行為都產生影響。
最簡單直觀的例子就是,正常情況下不敢做的事情,在狂怒的情緒影響下根本就不算什麼。利用這麼簡單的原理,在需要某人做某種事情的時候,首先讓他出現某種情緒是最有力的方法。
而幻術影響情緒太簡單不過了。
如此間接的幹涉人的思想、操縱人的行為,讓目標對象下意識的順從自己的意願,興不起忤逆反抗的念頭。
這樣的事情,不但要比強硬的精神控製容易太多了,而且也要比混淆認知容易太多了。
畢竟又不需要精細操作之類的技術,隻要引導一下目標對象的情緒變化就好了。
哢嚓。
這個適合,資料室的門又被打開,之前的那個警員快步的走了進來,似乎相比方才他更為清醒了許多,至少腳步不再那麼虛浮了。
“呐,你要的咖啡,小心一點兒,還有些燙。”警員手上拿著兩杯咖啡,走過來的時候遞了一倍給莫宸。
“謝謝。”
莫宸伸手接了過來,很有禮貌的回應道。
“穀口警長是找什麼資料嗎?”那個警員自己也啜了一口熱咖啡,然後很是有些好奇的看著滿頭大汗的在翻找著文件的穀口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