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幹涸,熔岩肆虐。
附近大片大片的山體土地都是血紅色的焦土,赤紅的高溫在開裂的大地上四處流淌,遠處的景物也因為空氣而扭曲。
焦灼的黑煙從各處冒出,伴隨著硫磺的氣息飄散在這片宛如煉獄一般的大地上。
“好燙好燙,燙死我了……”
一隻矮小的綠皮妖怪,抱著一根比它自己還高出一倍的人頭杖,在這片土地上不斷地蹦蹦跳跳,嘴裏還念念有詞。
“真受不了這個鬼地方,連地上的石頭都是滾燙滾燙的……”
好不容易走過了那段艱難的路程,它總算是來到了自己的目的地,隻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它總覺得自己的腳板底熟透了。
隱隱間,似乎飄起一股焦糊的味道。
“刀刀齋!刀刀齋!你在嗎?”
綠皮小妖怪扯著嗓子,向著一個巨大的、不知道是什麼怪物的頭骨的內部大聲喊了起來。
“拜托你鍛造的刀造好了嗎?今天是約定交貨的日子了!”
“……”
“……”
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回答。
邪見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趕緊走了進去。
巨型頭骨之中的擺設就像是一個鐵匠鋪,風箱、熔爐、鐵砧等等事物一應俱全,各種錘子、鎖鏈、鐵鉗,也是一個不落。
唯獨的一個問題就在於,它發現裏麵是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約莫一刻鍾的時間之後,在那火山地帶的外圍,某處鬱鬱青青的草原上。
有著一頭銀白色的長發,額生月印,左右臉頰各有兩道紅色妖紋,白色和服上飄著六角梅,金眸燦爛,貴氣逼人——
這麼一個麵無表情,看上去作風就像是沉默寡言的貴公子靜靜的聽完邪見的稟告,神色卻是毫無波動:
“是嗎……刀刀齋逃走了嗎?”
“小的罪該萬死!殺生丸少爺。”
邪見跪伏在地上,滿頭大汗的說道。
“刀刀齋這個人據說對事情是相當的好惡分明……聽說他對於不投緣的人,是絕對不會為對方鍛造妖刀的。”
“……”
“……”
“哦,這麼說來……”殺生丸依舊是那副麵癱的樣子,語氣冷漠到可怕,“他是不願意為我殺生丸鍛造一把適合的妖刀了?”
“這個……這個……”邪見戰戰兢兢,很沒有眼色的在這個時候開口,它以為對方的確是在問它問題,“這個要怎麼說呢……被人家討厭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看樣子,它似乎對自家主子的惡名非常了解。
下一刻,風聲呼嘯,它下意識的抬頭看去。
——出現在邪見的視野之中的,是一隻不斷放大的鞋底,結結實實的印上了它的臉。
……
……
約莫半天的時間之後。
荒山野嶺之中,天空一碧如洗,飄著幾朵白雲,遠處的一座座連綿起伏的大山形態各異。
“哈?鐵碎牙……是這個老頭子冶煉出來的?”
在某棵大樹的綠蔭下的某處草坡,犬夜叉一行人暫時駐足,他們圍坐成一圈,看著對麵的那個古怪的老頭子,犬夜叉也是愣了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因為這個眼睛大如燈泡,枯瘦到像是一根竹竿的老頭子,明顯是個妖怪,而且一找上門來二話不說,就直接對他攻擊。
而在犬夜叉火氣上來之後,他卻突然收手,還說自己是鑄造出了鐵碎牙的刀匠……
這是怎麼一回事?偏偏冥加爺爺也證明了這麼一個說法。
“沒錯,用你老爹的牙齒打磨出鐵碎牙的人,正是我刀刀齋。”
眼睛大如燈泡的老頭子坐在草地上,靠著他身後的那頭三眼妖牛,抱著他那柄長長的錘子,一臉得意洋洋的炫耀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