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明麵上的主角到底是蘇允沫,她覺得就這樣走了有些不好,於是兩人偷摸著從偏門出去了。

走在街上還看見新開的春樓白天也在攬客,那些姑娘穿得風騷,瞧見路過的男人就拋個媚眼,發現蘇允沫在看她們,還調笑道:“姑娘們也要來玩兒嗎?”

蘇允沫於是馬上扭過了頭不再看了,一邊紅著臉一邊和旁邊的安芸娩咬耳朵:“大白天的她們就這樣……”

兩人到了酒樓,要了二樓的包廂,那是個好位置,正對著一樓臨時搭的戲台,到時候開了隔窗就能看見。

從早上還沒吃過東西,蘇允沫叫了一桌的菜。

這戲班應該是挺有名的,一樓的客人不少,邊吃邊說笑,都等著開演。

那些人準備不慢,沒過一會就擺好了道具,先進場的是一個醜角,等他咿咿呀呀開口唱時,本來還吵鬧的人都不說話了,專心聽起戲來。

蘇允沫是不懂戲的,隻是記得小時候奶奶總是用收音機播著,偶爾帶她去看演出。

台上的人穿的服飾總是很厚重又華麗,去後台的時候他們總是擦著汗,卻又不能卸妝。

現在台上的人並沒有現代那樣的化妝技術,那些臉上的粉很傷皮膚,又是夏日炎炎,所以一場戲分了好幾個片段,中間又間隔了一刻鍾。

那些戲冠雖然看著製作繁瑣,但是精致程度絲毫不輸宮裏流出來的珠玉金釵。

這講述的是一段慘烈的愛情,將要出嫁的女主角身死化作鬼魂,幫夫郎功成名就後又被一道士收服的故事。

一曲作罷,台下的觀眾許久才回神,對這結局似乎不能接受,蘇允沫還聽見有的人罵那道士不分善惡。

早看過更多狗血劇的蘇允沫完全不覺得這結局離譜,她撐著桌子又看向窗外,街上人來人往,很是繁鬧。

安芸娩似乎對桌上的糕點情有獨鍾,之前看戲的功夫也不停在吃,倒和她平日裏清冷的樣子不太一樣。

今日一過,再過不久就該過劇情了。

蘇允沫想起許久不見的小四,腦內叫了幾聲不見回應,隱隱約約想起那日發熱時似乎聽到小四說她要離開了。

不過那時候頭昏的要命,之後竟然也沒再想起來,甚至過了將近一個月才想到還有係統這麼個東西。

突然底下傳來哄鬧的聲音,蘇允沫攀著窗子向下看去,發現是幾個官兵。

他們拿著武器驅趕著周圍的人,為首的人拿著一張告示貼在告示板上,甚至把之前的幾張紙都撕了。

幾個官兵做完這些事後又離開,那告示欄周圍瞬間圍滿了人。

不過片刻,下麵又議論紛紛,蘇允沫聽了一耳,是別處大雨連綿數日,鬧水澇了。

是了,這就是下一個劇情點了,不過小四不在,也沒有係統提示,蘇允沫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參與其中。

原文中蘇允沫是去了。

那時候安芸娩已經和宮南邢熟絡起來,男主被塞了個爛攤子,隻能去賑災。

皇帝每日歌舞升平,不過他身子虧空,已經沒幾日可活了。宮南邢是皇位的有利競爭者,他被支開,其他皇子也蠢蠢欲動。

當今太子是皇後所出的三皇子,隻是他相比卻平庸一些,全靠著皇後才坐到了太子的位置。

太子顯而易見的,被第一個開刀,就在這賑災的一段時間裏,皇宮便換了天,隻是皇帝卻死得突然,立的遺詔怎麼也找不到。

蘇允沫分析了半天,恍然。

似乎……皇帝一死,京城就亂了,還不如走得遠一點。

撇過頭,安芸娩已經吃好了,正在喝茶,隻見她看了一眼下麵,似乎已經了然。

不等蘇允沫想辦法提出來要避避風頭,安芸娩先一步開了口:“在過幾日我們去喆山遊玩吧,當是我也為你祝賀一番了。”

“我……我似乎錢不夠。”蘇允沫感覺很囧,之前有次她拉住春枝問了一下,不說還不打緊,一說這話題,春枝立馬就苦了臉。

蘇允沫才知道她穿越來之前原身還包了幾家虧本的店鋪,每月都在虧錢。

蘇允沫心都要滴血了,直接讓春枝低價賤賣了,雖然京城黃金地段,但是蘇允沫最後到手也不過百銀錢,這就是她全部的家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