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絕對不敢在公主麵前說謊。”白起說道。“白統領請坐。”嫻公主向白起說道。白起落坐之後向嫻公主問道:“不知公主召白起前來有何吩咐?”嫻公主用手拔了拔琴弦向白起說道:“沒什麼,紅雨隻不過突然想為白統領彈上一曲,不知統領可有暇聽上一聽?”
白起不明白嫻公主為何突然要彈琴給他聽,一愣之後白起起身向嫻公主施禮說道:“白起能聽聞公主雅奏實是白起的榮幸。”嫻公主示意白起坐下,然後坐在案前彈奏了起來。嫻公主的兩隻玉手在琴弦之上飛快的滑動著,仿佛兩隻舞蹈在水麵的白天鵝,無數動聽的音符從這天鵝的羽翅之下流淌出來,慢慢的在白起的麵前飛舞起來,直到把白起的兩隻耳朵完全的占據,直到白起的耳朵除了這美妙的聲音再也聽不到別的任何東西。
白起感覺自己好像身處雲端之中,四周都是潔淨如雪的白雲,在白雲之中,紅紅的太陽照射在他的身上,暖暖的,如親人的手在撫慰著他。這感覺,白起隻覺得自己在與柳清相處的那段日子裏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是多麼的讓人懷念……
許久許久,嫻公主的琴音停了下來,白起卻仍舊沉浸在那美妙的旋律之中。嫻公主輕輕的向白起叫道:“白統領……”白起如楚初醒,拍著雙手向嫻公主說道:“這是白起有生以來聽到的最美的琴聲。”嫻公主點頭向白致意之後問道:“白統領知否這首曲子的名字?”白起從未聽過這首曲子,當然不知道。嫻公主見白起答不上來,輕啟櫻唇向白起說道:“這首曲子叫《將軍憶》,是周朝一位將軍夫人為了思念征戰在外的夫君所寫的。”
白起聽了嫻公主的話心裏更是不解了,好端端的這美麗的公主為什麼要給自己彈這首曲子?白起正有心相問,卻又不知如何開口,這時嫻公主突然對白起說道:“統領軍務繁忙,請統領回去吧。”白起見嫻公主下了逐客令,也不好再呆下去,隻好向嫻公主施做別向外走去。當白起走到偏院門口時,隱隱聽到客廳裏傳來了嫻公主說話的聲音:“將軍,保重。”
白起從嫻公主那裏出來,領著手下的一眾士兵向著方與城趕去,現在李雲飛的大軍已經在去方與城的路上了,白起此行正是去追趕他們的。白起帶著他的五百騎兵一邊狂奔一過想著嫻公主的那句話:將軍保重。將軍,是說自己麼?白起現在雖然統領著整個薛郡的所有軍務,即使是李雲飛這統領五萬兵馬的大將軍也要聽他的號令,但是他本人現在卻還不是將軍,或者說他還未得到這將軍的頭銜。
白起現在的官職隻不過是個小小的兵衛統領,一個最多統兵不過五百的下級軍官。不過他雖然軍階不高,但他卻是淩陽夫人最信任的人,他下達的每一個命令都是以淩陽夫人的名義下達的,而且淩陽夫人也說過,白起所說的任何一句話,都代表著她本人的意思。應該說現在的白起有將軍之實,卻沒有將軍之名。淩陽夫人雖然有意給他正名,封他為將軍,但是白起現在終究是秦國的臣子,淩陽夫人雖然是秦國的夫人,但是她現在畢竟是在齊國就國,她來封白起也有些不合適。所以現在薛郡的軍民都稱呼白起為大人,卻從未有人稱呼他為將軍。白起也不知道嫻公主嘴裏的這位將軍到底是不是指得就是他。
經過兩天的追趕,白起他們終於追上了李雲飛的大軍。白起在李雲飛的大帳裏見到李雲飛的時候,李雲飛正在查點王林、任緒派人送來的兵器馬匹。這些兵器馬匹都是他們二人在彭城繳獲的。楚雲的五千兵馬死在城外,他們所帶出的兵器馬匹自然落到了王林、任緒兩人的手上。兩人知道李雲飛的大軍急需兵器,就讓人連夜送了過來。
說實話,李雲飛這些日子以來正在為兵器的事兒發愁呢。他手下的兵馬雖然號稱有五萬,但是兵器、甲衣俱全的總共卻不到三萬人,有兩萬人到現在還沒有武器。淩陽夫人雖然四處張羅武器,又命人連夜打造兵器,但是薛郡的兵力擴張的實在是太快了,兵器的供應可以說是杯水車薪。還好白起攻下沛城之後在沛城的兵器庫中得了近兩萬件的兵器。若非如此,李雲飛隻能指揮著士兵們拿著木棍向楚人衝去了。
李雲飛指揮著手下把武器都分發下去,然後向趕來的白起說道:“你看看我這五萬大軍,眼看著就要與敵人接觸了,居然還有一萬多的人沒有武器。這算怎麼回事?”白起向李雲飛說道:“李叔別急嘛,現在仗不是還沒開打嗎?放心吧,楚人那裏有的是兵器,把他們手裏的兵器奪過來我們不就有兵器了嗎?”李雲飛聽了白起的話笑著說道:“你說得倒是輕鬆,他們若是肯聽我的話把兵器給我們,那我直接讓他們把方與城交出來就好了,又何必去跟他們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