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開始前兩小時,沙城某豪宅院內。
一個白胡子老頭正低頭站在院子正中央,一個右臉有塊刀疤的中年男人則正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
“寧遠東!你不要一次又一次的挑戰我的耐心。主上說了,那個女人既然一心想進入大會核心層,肯定是為了韓湘紫笛而來。她又會易容術,所以,極有可能會易容成某個參加大會核心層的客戶進入大會。”
“因此,主上吩咐。在這一次大會中,凡是表現出對韓湘紫笛有興趣的客戶,統統都要密切關注。一旦發現那個女人的蛛絲馬跡,立即抓住她送到主上這裏。哼!這一次如果你還能再讓她跑了,你就直接自裁向主上謝罪吧!”那刀疤臉冷哼道。
“是。遠東定不負主上重望。”白胡子老頭低著頭,向那刀疤臉施了一禮,立即咻一下從那院子中央消失。
“寧遠東,但願這次你別讓主上失望。”
刀疤臉看著寧老頭消失的方向,喃喃的道。
……
差不多同一時間,沙城某客棧內。
一位白衣公子正站在臨街的窗前,目光迷離的看著那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這時……
“公子,剛才接到宮中密旨,公子要不要看?”一位護衛走上前問道。
“若是宮中那個人寫的,不看也罷。”離君神情淡淡的。
“哦。那屬下拿去銷毀。”那護衛說道。
“算了,顏青,你還是讀與我聽吧。”離君吩咐道。
“是。”那個叫顏青的護衛答應著,便展開密旨讀了起來:“朕聽聞,賞寶大會欲出售八寶之一:韓湘紫笛。八寶如意鏡乃大周至寶,萬不能落入他人之手。現特令我兒軒王,無論采取何種手段,哪怕傾國庫之力,也要將韓湘紫笛收歸大周。欽此。”
“傾國庫之力?”離君聽完,嘴角微微上揚,自言自語道:“你倒真是舍得。其實,就算你不下這道密旨,難道我還能讓八寶流落到別處去?哼,這韓湘紫笛嘛……我勢在必得!”
……
一個小時後,賞寶大會報名大廳內。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著一對麵色暗沉,眼神陰冷的男女。
那男的,長的五短身材,穿一身灰不溜丟的袍子,拿著一根蛇形拐杖,陰著個臉,仿佛別人欠他五百大錢似的。
那女的,則高高壯壯的,穿一身火紅火紅的紗衣,頭頂上還戴著一根同色係的羽毛,腰間別著一個爪子樣的兵器,同樣陰著個臉,仿佛別人欠她五百大錢似的。
這兩個人,正是扮成蛇鷹夫婦的洛櫻和鄧超然。
看這兩人的扮相,不得不說,那象山係統出產的易容術,果然玄妙無比。
因為它不僅僅能改變一個人的外貌,還能改變一個人的身材。
像鄧超然那麼高高的個子,在這易容術的作用下,硬生生的縮了至少三十公分。而洛櫻那麼小巧玲瓏的一個少女,卻被拉成了高黑壯的中年大媽。
像這種易容法,估計就算是這蛇鷹夫婦的爹娘親來此地,也未必能認得出這是別人假扮的他們的子女了。
因為這對夫妻那一言不合動輒殺人的名聲在外,所以,現在洛櫻和鄧超然身邊三尺之內,一個人也沒有。
走著走著,洛櫻忍不住偏頭看向鄧超然,小聲問道:“鄧超然,你說賞寶大會的拍賣處,會不會也壓製參與者的實力?”
“咳咳,壓製實力,恐怕那是必須的。”鄧超然輕咳一聲,瞪她一眼,低聲道:“別叫我名字,要叫我當家的,別忘了,我們現在是蛇鷹夫婦。我是毒蛇李俊,你是蒼鷹趙飛。”
“哦,曉得了,曉得了。當家的。”洛櫻掩嘴一笑,隨即便趕緊把笑容一收,繼續做出一副陰鷙冰冷的模樣,昂首挺胸的走在鄧超然身後。
到了一個寫著“賞寶大會”入口的地方,一位身穿淺藍色絲綢長裙,剪披潔白長紗的少女向二人微笑道:“二位是來參加賞寶大會的嗎?請出示邀請卡。”
“嗯。”鄧超然冷冷的嗯了一句,從懷裏掏出兩張暗金色的金屬卡片,遞到那少女手中。
這時……在入口上方一個隱秘的房間內。
“寧老,你看看這兩人,正好是一男一女,並且是要進入核心層的,會不會是那個鄧超然和一枝梅假扮的?”其中一個護衛打扮的人問道。
寧遠東往下瞅了瞅二人,想了想,搖搖頭,道:“按說不太可能。江湖上的易容術,最多能做到把模樣改了。身材卻改不了。這兩個人,尤其是那個男的,身材比鄧超然矮了接近兩個頭,怎麼看也不像是他假扮的。算了,我們還是再關注一下其他人吧。如果這兩人進了大會有什麼特殊的表現,再關注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