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佳回到家,宋佳霓又是唉聲歎氣的,這次氣氛不一樣,因為坐在她身邊的傅譯晨也是唉聲歎氣的。
“爸爸、媽媽,怎麼了?” 剛剛傅與佳正要手術,可是,這個時候宋佳霓的電話來了,讓她快點回家,她便就終止了手術,急急趕了回來。
“還不是那個女人的事兒?” 宋佳霓沒好氣地說,傅與佳問:“怎麼了?” 宋佳霓不說,傅譯晨也是憤憤的,說:“馬上就要宣判了,她暈倒在法庭上……” “病了?”傅與佳猜測道。
宋佳霓重重歎了一聲,“懷孕了。” 若是“秦若非”的身份沒有被識破,那這件事情可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
可現在,實在是太麻煩了。
“那予安?” 傅與佳也感到頭痛,這件事情明明可以很好的解決,但是,因為禹旭然鬧成這樣,她心中不由有些怨恨他,同時也很怨恨自己,若是她不回來,也許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了。
“畢竟是他的孩子,再說你自己的弟弟,你應該了解的,他原本就不是個無情的人,他不知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決定上庭作證,此時,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怎麼可能狠得下心?” “爸爸、媽媽,其實,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傅與佳試著去勸父母原諒秦若非的所作所為,“你們就看她在我們家當兒媳婦的這段日子,做事周到不周到?待予安、待平之、待公婆,哪怕是待傅家的傭人們,好不好?” “她的好都是裝出來的,為的就是騙你弟弟,傷害我們家。”宋佳霓恨不得淌眼抹淚,“聽說她死的時候,我還有一點點惋惜,如今想想,倒不如死了的好,死了一了百了,何必這樣死纏爛打地纏著予安、纏著我們?我可憐的平之……” 平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問:“奶奶,我為什麼可憐?” 不等人回答他,他自言自語道:“媽媽會回來的,我不可憐,我才不可憐呢。” 宋佳霓心中更是難過。
“爸爸,您認為呢?” “與佳,爸爸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誰敢相信一個曾經騙過自己的人呢?何況,她騙的不是別的,而是你弟弟的感情,若是別的,她若能還回來,還能夠博得人的一絲信任,這被騙走的感情,怎麼還回來?” “爸爸,一個女人冒著生命危險為一個男人生下孩子,一個女人為了回到愛人的身邊,毀掉了自己原本美麗的容顏,而是換上了一副平庸的外貌,您認為,這隻是為了騙人嗎?” 傅譯晨陷入思忖,宋佳霓沒好氣地說:“鬼知道她要幹什麼?你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壞事兒,你還挑撥著秦家的大女兒秦若晴跟前夫離了婚,不僅僅如此,兩個孩子愣是一個也沒有爭取到,而她呢,竟然還能夠一口一個‘姐姐’地喊著,感覺很是親密的樣子,這樣的人,怎麼不令人作嘔?” 按說,傅與佳也不該相信秦若非的,但是,與她溝通幾次,確實也認為她是有心改過。
何況,正如她所言,她此時擁有這般好的生活,為什麼還要記得當年的仇恨呢? 她若對予安不是真愛,何必為他生下孩子? 那時,她的目的不都已經達到了嗎? “那就讓予安做決定吧。”傅與佳安慰父母道,“他不是孩子,他能夠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的。” “他怎麼決定?”宋佳霓問,“打掉孩子?太過殘忍,何況,她若是不願意,予安也沒有這樣的權利,讓她生下來?以後怎麼辦?那豈不是比平之還要慘?” 平之剛剛走開了,此時不知為什麼又走了過來,他睜大眼睛瞧著宋佳霓問:“奶奶,我為什麼慘?誰比我還要慘?” 宋佳霓說不下去了,連忙起身抱起孫子,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道:“不慘不慘,你聽錯了,奶奶帶你出去玩去。” 客廳內便隻剩下傅譯晨跟傅與佳了。
傅譯晨問:“與佳,你是不是還忘不了禹旭然?” “爸爸,幹什麼突然說這個?” “你總是比你弟弟,讓我們要少操一些心的。”傅譯晨解釋道,“爸爸不是要棒打鴛鴦,我的女兒找到了喜歡的男人,這是你的幸福,無論對方高矮胖瘦、富貴貧窮,隻要是你喜歡的,爸爸都不會反對,但是,禹旭然不同,我總是害怕,他愛慕你,隻是為了報複我們,我害怕,你在他那裏受傷你明白嗎?” 傅與佳點了點頭。
傅譯晨又說:“爸爸明白你的意思,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們年輕的時候也犯過錯,我們也曾經享受過被人原諒的權利,在麵對別人的錯誤時,我們也應該寬容為懷,用最大的善意,去揣測對方,隻是,因為害怕,而不敢嚐試。” “好了,爸爸,我懂得的。”傅與佳淡淡地笑著說,“他很快就會出國,我們不會再聯係的。” “你們最近見過麵?”傅譯晨詫異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