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然是不願意的。
宋佳霓問:“你這是回來了幾個月?你就不能留在的我們的身邊嗎?” “媽媽,小鷹長大了,總是要自己飛翔的。” “可你不是小鷹,你是人,贍養父母是你的義務與責任,現在家裏已經一團糟了,你還要離開?你是擔心我的病還不夠嚴重,還要來雪上加霜嗎?” “媽媽?” 傅與佳又朝傅譯晨喊道:“爸爸,您是理解我的,對吧?” “佳霓,與佳想要出去,就讓她去吧,在家裏,也不過是平添煩惱而已。” 傅譯晨還是很開明的。
“讓她去?這一次是五年還是十年,你想要我死的那一刻,都沒有女兒送終嗎?” “媽媽,您別說這樣的話。” 宋佳霓強勢道:“你要是讓她走了,我就跟你離婚,予安跟我一起,你自己當孤家寡人吧,或者,你跟她一起走,免得我rì日操不完心的。” “媽媽,您別無理取鬧。” “你要實在想要走,等我死了再走不行嗎?”宋佳霓說,“算命的說,我大概也隻能活個幾年了,你要嫌慢,我也可以快一點。” “媽媽?” 傅與佳真是為難。
五年前,她可以走得那樣隨心所欲,如今,卻不可以了。
父母確實比五年前更加年老了。
傅譯晨也說:“要不,你就等你媽媽死了之後,再出去吧。” 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傅與佳還能夠說什麼呢? …… 秦家那邊傳來消息說,秦若非,不,應該是餘曼麗,已經去自首了。
她身上背負著兩大重案,一是當年高亮之死,二是假冒秦若非的身份。
還有秦若非的死,一直都是個謎團,秦家的人認為是她殺人滅口,但是她說真正的秦若非是自殺,由於沒有任何證據,這件事情隻能受益於被舉報人。
高亮的死,並不是她導致的。
但是,她卻是蓄意謀殺,同樣也是因為案子已經結案好幾年,已經沒有任何證據了,單單靠她自己的陳述,是遠遠不夠的。
調查人員找到了傅予安,因為他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他們希望他可以上庭作證。
而冒用身份案,除了秦家的人是受騙人外,傅家的人也是受騙人之一,同樣需要他們上庭作證。
這讓大家再一次頭痛。
宋佳霓按著腦袋道:“她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就非要這麼搞我們一家人嗎?非要再次讓予安把傷疤挖開,再痛一次嗎?平之怎麼辦?他都已經三歲了。” 宋佳霓又開始怪罪傅譯晨,說他當年不該讓餘曼麗帶著孩子走的,應該強迫她打掉孩子才是,但是,她看到這樣乖巧可愛的平之,便再也說不出這話了。
傅予安出院了,他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他曾經失去的記憶,也全部都是恢複了。
他偶爾想想認為可笑,可是更多還是可悲。
“爸、媽,我沒事的,我會出庭作證的,我當時已經找到證據了,兩件案子,十年有期徒刑,她是跑不掉的。” 宋佳霓瞧著兒子正義凜然的樣子,很是心疼,“予安,她是平之的親媽。” “媽,不管是誰,犯了罪,就應該接受法律的製裁,如果像我這樣立誌維護社會治安的人,都會因為犯罪人的身份,而影響判斷的話,那以後這個世界還會有公正、公平嗎?” “可是?” 傅予安就是這樣的,假設當年的事情,他能夠找到證據,把他的親媽送到監獄裏,他也是可以做到的。
這才是他端端正正的三觀,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
傅譯晨也知道,多說無益,便道:“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們隻希望你,能夠堅強地挺過來,這隻是你人生的一部分,明白嗎?” “知道了,爸。” 傅予安整了整他的西裝,他永遠都是這幅文質彬彬,文弱卻俊秀的書生模樣,他扶了扶自己的眼睛,一臉的正氣,然後非常平淡地說:“我今天先去解除我們的婚姻。” 傅與佳瞧著弟弟這般從容,心中不是滋味。
她知道,他內心裏,肯定很痛苦,隻是,他不想父母再為自己操心罷了。
而她,是她將災難帶回了家,此時,卻一心一意地想著逃離?愛喜歡故事的小妹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