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了?”歐陽勰躺下,雙手抱住頭,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我知你怨我收下燕成瀟送過來的書,其實那天也是我剛接到,就被你撞見,原本我沒打算收下的,隻是因為一本書,你可知其中一本醫書孤本裏麵寫著絕版的古方,裏麵的方子興許對天麗的病有所幫助……所以我才不顧你的反對留了下來,當然,我也是氣你不相信我……咱們經曆了那麼多,你卻因為一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不相信我……你可知我……”
她的腰忽然被人從後麵攬住,輕輕一勾,聲音從後麵傳來,充滿了磁性和無限溫柔,“因為我愛你啊,我不要別的男人圍在你身邊,也不想讓你去關注他們……你,隻能是我的……”
頊姸衣一下子語塞,不知道說什麼,轉身趴在他的身上,將臉埋入他懷裏,用力錘在他的胸口,“真是笨蛋,除了你,我還能是誰的?”
“啊……”歐陽勰輕哼一聲,頊姸衣覺察出異樣,感覺手裏有東西,鼻間傳來淡淡的血腥味,奈何房間裏昏暗無光,她仔細看了看,歐陽勰的臉色似乎極為蒼白,
“你怎麼了?這是什麼?”他一身單衣,此刻在他的胸口處氤出一片深色,那赫然是血跡,他竟然受傷了!
她正要仔細檢查,卻被對方用力推倒,頃刻間,兩個人換了位置,她被扣在他的身.下,
“你再說一遍,剛才你說的話……”
頊姸衣急了,“莫要胡鬧,讓我看看你哪裏受了傷,快……”她快要急出眼淚來,她抬手想要撫.摸傷口,被歐陽勰用力握住,放在他的心口處,他的吻輕輕落在她的額頭上,
“姸衣,我真開心,你這樣關心我……”
成婚已有幾年,一切甜如蜜,兩個人親密無間,他們形影不離,這讓整個京都城的人們都羨慕不已,隻是在落兒清靈相繼去世,還有天麗遠嫁他鄉以後,頊姸衣便時常在無人的時候沉默悲傷,最了解她的歐陽勰看在眼裏,記在心裏,用更多的陪伴去消弭她心裏的傷感,可是有些人有些事,怎麼可能說忘就能忘,頊姸衣時常發呆,尤其她為她的姐妹們搭建了那座竹屋,她時常坐在那裏發呆,有時候甚至忘記了時辰,這讓歐陽勰心中又心疼又不忍苛責……
時間久了,慢慢地他會忍不住責怪起她來,尤其有兩次,她忘我地在竹屋裏待了很長時間,回來以後就病倒了,看著她蒼白的臉,有很多話他不忍說出,
頊姸衣一直認為落兒和清靈的死都是因為她,尤其清靈為她擋住那個致命的一擊,她曾一度陷入深深地自責中,甚至玉紅蓮的死她也難辭其咎,她生命中三個很重要的人在一年的時間裏相繼離開,這讓她難以消化,所以尤其在這半年,她與從前比起來沉默寡言了許多,少了活潑,多了沉穩,這樣的她,讓他無比心疼,卻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