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不就是玉羅羹?”白軒對那美味的玉羅羹太過難忘,一別多年,都一直念念不忘,尤其還是出自歐陽勰這個家夥之手,
“嗯,正是……”歐陽勰表情淡淡,眉頭微鎖,盡量調整自己的情緒,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滿……
“喂,你這個家夥,你不是說,你再也不做了嗎,也再也不做給別人吃……沒想到你現在出爾反爾,我都那麼求你你都不給做,現在這算什麼?你這個大騙子……”
白軒自然也是極為不滿,他索性坐了下來,怒瞪著歐陽勰……
歐陽勰倒好,好整以暇的模樣,淡淡地瞥了一眼白軒,手裏卻還是若無其事地用湯匙攪拌著玉羅羹,白軒就坐在旁邊,那獨一無二的香味彌漫在車裏,白軒眉頭緊蹙,瞥了一眼歐陽勰手裏的碗……
“我是說過我再也不給別人吃,可是……我可從來沒有說過不給自己心愛的女人吃啊……”
歐陽勰淡淡地笑了笑,將盛滿一大口的羹送到頊妍衣的嘴邊,頊妍衣看了看他,很是無奈,張嘴吃起來……
白軒“哎呀”大叫,“你你你……你這個臭悶葫蘆,你明明知道我……”
“明明知道什麼?”歐陽勰看向白軒,忽然問道。
白軒愣住,“你……哼,自然是你明明知道我與你打賭,不惜隻身涉險,也要入林,還不是為了你這一口,你這個沒良心的,現在居然說話不算話,真是可惡……”
他還在嘴硬,
“那也要看你和我打什麼賭……你來這裏的目的我又不是不知道,何況,這陳路的行蹤是誰告訴你的?你之前尋找多年也沒有任何消息,要不是我幫你查找一番,你現在指不定還在什麼地方沒有方向呢……”
白軒承認,“好好好……你最好了,是你告訴我的,你是大善人啊……那你也不能欺負我這個……”
歐陽勰沒等他說完,便繼續說道:“剛才那隻是其一,其次,我們北溟可是為你天照白白養了數年的虎將,收留他,栽培他,甚至將大權也交給了他,這個淩之後自會和你去說,單說這恩德可抵消多少你的所謂怨氣?”
白軒想了想,說道:“嗯,這個自然,不過,你也知道,陳路雖然在北溟多年,但是之前到底是失憶,他當時還不知道自己是天照的人,對北溟也是一心一意,對自己當時的主子也忠心耿耿,而且,他是出身武家,天生的孤膽俠義之氣,縱然他被北溟施以眾人多年,卻也為你們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何況,他數年前的那個主子上官雷,之後你們也沒有再委以重任,據我所知,你們似乎也秘密地進行了內部調整……他完全毫無所知,當然,之後你們的強大崛起,也多虧後來的改製……這個我倒是不得不佩服……”
歐陽勰淡淡地笑了笑,“嗯,這個淩已經和你說過,那麼好……我且要問,你如今打發了陳路他們自己回去,你卻一個人留了下來,還死皮賴臉地要跟我們回京都,你這該不會又有什麼猛將遺失在我們這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