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頊妍衣的心裏忽然生出一陣憐惜,無論是對上官豪,還是對那個素未謀麵,卻靈動明豔的女子采薇……
她的衣襟忽然被人緊緊扯住,她一低頭,看到歐陽勰的手在上麵,她偏過頭,看到歐陽勰麵帶微笑的臉,她無奈地笑了笑,他什麼都沒有說,可是她就是一眼感覺到了他的不滿,他仿佛在說,在我麵前,居然敢心疼別的男人?怎麼不見你這樣對我?頊妍衣無奈地搖搖頭,悄悄伸出手指,在他的大手上,捏了一下,這樣突然襲擊,她剛要鬆開,卻被對方快速握住,她逃無可逃……
天麗因為陷入回憶,似乎並沒有看到身邊這兩個人此刻的打情罵俏,頊妍衣用力一掙,看向上官天麗,若無其事地問道:
“天麗身居皇宮,這些事情,你怎麼會這般清楚?”
天麗道:“說起來,那采薇進宮看過幾次上官豪的母親,我與她也在一起聚過,倒很是投機,那樣一個明媚的女子,怎麼能讓人輕易忘記,當年那個男人又猖狂致斯,將其殘忍的手段向身邊的人炫耀,久而久之便都知道了……不過……”
頊妍衣道:“不過怎樣?”
“不過……那些參與采薇一事的所有人,在半年後,相繼被殺,而且手段也極其殘忍,大部分都是在出去的路上被殺,尤其那個罪魁禍首,那個男人失蹤數月,數月後,在城郊的一處臭水溝裏發現了他的屍體,據說他的死向最為慘烈,他的命根子被毀,舌頭被隔斷,一雙手也被砍掉,整個人麵目全非,要不是一張臉還算可以辨識,和身上的衣物都能對上,他恐怕就要被隨意丟棄……也是自那以後,所有人都住了聲,沒有人再敢提起采薇的事情,那件事就好像被施了咒一般,成為可怕的禁忌……也是從那以後,那上官豪看起來徹底自暴自棄,一副遊戲人間的模樣示人,讓人毫無防備,又礙於他的身份,被害者猜測是他所為,卻也根本不能拿他怎麼樣……”
天麗說完這些話,也悵然許久,默不作聲,突然她話鋒一轉,看向頊妍衣,笑道:“過了這麼多年,他對誰似乎都沒有用心過,即便是那個癡情的劉婷雪,倒是你,妍衣姐姐,似乎他對你不一樣……你跟我被關在栗城那天,我剛醒來,看到他的腰間別著的一個東西……”說完這句話,又故作神秘,看了一眼旁邊的歐陽勰。
歐陽勰低著頭,把玩著頊妍衣的手指,似乎上麵開了花一般,竟然愛不釋手……
天麗輕咳一聲,故意抬高了聲音,笑道:“那是一支玉釵,似乎妍衣姐姐曾經戴著的,上麵可是刻著妍衣姐姐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