頊承煌呸了他一口,冷哼大喝,“勇敢的北溟戰士們,你們不要管我,對付這種叛徒,不要留情,更不要因為我而亂了你們的腳步......衝啊......”頊承煌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出這一句,卻仍然讓對麵的人聽的一清二楚,隻是他們齊刷刷看向上官淩和歐陽勰,一動不動......

上官豪道:“該說的話也說了,來人把他的嘴給我堵住......”

卓風立刻在頊承煌的嘴裏塞了一大團東西......

歐陽勰叫來人,低喝道:“來人,帶頊姑娘回去!”

頊妍衣道:“我不回去,我不會動,你們不要讓我走,我要親眼看著我父親,他......他的右手已經廢了,他今天能說出這些話,居然是為了安慰我,我又怎麼忍心見他身在險境,而自己安逸......”

上官淩怒道:“你說什麼?”

都知道頊承煌是何等的要強,如今卻將他慣用的右手廢掉,這對於一個武將而言,簡直不亞於取了他的命......

或許是心有顧念,上官豪和上官淩雙方都沒有動用弓箭,在上官淩心底,覺得跟隨上官豪的那些人,終究是跟錯了主,曾經在北溟淪為流民,如今反叛北溟,也都是受人挑唆,或許有朝一日,將他們感化收回,也不失為最好的結局......

隻是他們真刀真槍的相互對抗,相抗對打多日,仍然不分上下,而今天,對方的毒人和動用了人質,顯然是破壞了近些天的無形規則......

歐陽勰看了一眼滿臉擔憂的頊妍衣,他不動聲色地走到穆爾丹身邊,低聲道:“我需要你的掩護......”

穆爾丹看到頊承煌被人帶出來的那一刻,就已經看到歐陽勰沒有看向對麵,眼睛四處梭巡,仔細認真,他便猜到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他輕聲回應,“你們北溟的這場內戰,我雖然不能強加參與,但是多管閑事,向來是我這個人的毛病,一時半刻還真是改不了......所以,承蒙歐陽公子信賴,我倒是願意一試,不過,目測有一些難度,你看東南角處,有一個人,似乎有些眼熟啊,他現在的表情也很是玩味......”

歐陽勰也看到了,那人正是他手下叫子銘的那個雙胞胎弟弟子銳,他眼角瞥向身後的某一處,子銘正眼神關切地看著對麵的弟弟,充滿焦急,

剛剛如果有人仔細關注,會發現他們交集纏鬥的時候,兄弟兩都在有意無意地為對方掃去殺機.....

歐陽勰低聲道:“嗯,正如此,所以我一會會從那個方位入手,不過時間緊迫,我需要用最快的時間帶回人質,你的輕功並不在我之下......所以你需要辛苦跑這一趟了......”

穆爾丹問道:“哦?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在你麵前似乎並沒有用過輕功啊?”

“穆爾丹王子有一點健忘了,你不僅施展過,而且還是兩次,一次是在百花節的同心湖上,那一次,在妍衣剛剛上船的時候,險些摔倒,是你及時相護......雖然你僅僅使出部分功力,但是卻騙不了我,還有一次便是在天麗的留芳宮,那次妍衣快要從樹上墜落,你原本已經要馬上奔去,卻被我搶先一步,雖然沒來得及施展,但是那風力內力是騙不了人的......”

穆爾丹無奈搖搖頭,看來他對頊妍衣果然是從來都沒有移過半分視線......

“歐陽公子,那麼,就看我們是不是默契了......此去凶險,你最好小心為上......”說完偏了偏頭,看向頊妍衣,歐陽勰自是了然,輕聲道:“自然!”

上官豪被刺之後,身邊已經被多人裏外保護,絲毫不敢鬆懈,卓風更是護在他的身前......不然任何人靠近。

歐陽勰找準機會,飛身奔出,頊妍衣反應過來,正欲向前,大喊歐陽不要,被穆爾丹及時拉住,交給上官淩,讓身邊看住。

眾人隻見一抹黑影以超越常人能及的速度一閃身,便來到頊承煌身前,身邊的人提刀此去,卻根本找不準來人方向,頊承煌也拚力反擊,一雙腳力連踹倒兩人,幾乎瞬間集合數隻長劍如雨墜落,都以為會刺穿他們,時間仿佛停止,頊妍衣整個人楞在那裏,眼睛幾乎要冒出火一般......眼淚噴薄而出,“不!”

就在這時,隻聽有人大喊,“接!”

歐陽勰用力一拋,頊承煌的身子翻飛,直直飛向北溟軍前,穆爾丹在對方一拋的動作同時,旋轉飛身,落到前方,剛好抓住頊承煌的一隻手臂,兩人穩穩的落地。

頊妍衣眼睛不離前方那抹黑影,絲毫不敢眨眼,隻要他還在動,就證明他沒有被劍刺到......

再次翻轉,那黑影已經落在軍前,露出輕鬆的笑意,直直看向頊妍衣,頊妍衣跳下馬衝到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