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多遠,兩人眼前飛過一個黑影,手用力砍在她們的脖子後麵,根本來不及反應,頊妍衣和天麗瞬間倒地,暈了過去......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以後,就在頊妍衣兩人被帶走的地方,旁邊的樹叢輕輕動了一下,不多時一雙手撩起,坐起來一人,那人慘白著一張臉,正是歐陽勰。
那上官豪一直派人茲擾越城,經常夜裏派人來,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人,終於在幾天前,歐陽勰抵達越城,第二天開始,這裏便經常有人來進犯,很是可惡。
上官豪自從確認了歐陽勰親自追來以後,就在昨夜,派人飛刀傳書一個血字的書信,上麵隻寫著頊承煌三個字,他隻身跟了出來,那人本就是上官豪派人擾亂歐陽勰心神,想要刺探對方,不過是心理戰,那人見信已送到,並沒有戀戰,很快逃脫的無影無蹤......
但是歐陽勰追到此處突然蠱毒發作,他跌落樹叢中,飽受著發作時也不能暈厥的痛楚,直到半夜才體力不支地暈了過去......
看來頊妍衣的直覺是對的,隻是兩人陰差陽錯......
當頊妍衣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看起來比較典雅的房間裏,高床軟枕,她猛然起身,看到天麗躺在自己身邊,還沒有醒過來,她頓時便鬆了一口氣。
這時,房門被打開,走進來一個人,一個很久不見的老朋友,上官豪。
他依舊一席白衣,眼角含笑,隻是與上次見麵不同,他整個人的氣質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想必站在眼前的這個氣質儒雅的人才是真正的他吧。
不知道的人看到眼前的上官豪,一定會對他的氣宇軒昂,儒雅溫柔的笑意所欺騙,頊妍衣很清楚,眼前的人,深不可測......
“你終於醒了,從來沒有想過會在這這裏見到你,真是意外之喜啊,我本想著等到我卷土重來風光回到北溟,到時候再......”
“多日未見,想不到你居然依舊大言不慚,事到如今,竟然還在做夢,真是可悲......太子殿下已經兵臨越城,你這在這小小的栗城裏也終將敗興而歸,不如趁早收手,交了降書,進宮麵聖,還有對著北溟所有百姓磕頭認罪,來贖了你這些天犯下的罪過......”頊妍衣冷目相對,看著上官豪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
上官豪微微愣了一下,竟也不惱,忽然俯身湊近她,見她嫌惡地向後退去,他伸手按住頊妍衣的後腦,向前一帶,兩人靠的很近,他對著她微微一笑,聲音竟然很是平和溫柔,“你的性子依舊這麼倔強,不過沒有關係,不知道是不是天意,老天竟然將你帶到我身邊,那麼,你就留下來,親眼看著我的勝利吧......我要向所有那些瞧不起我的人,還有欺負過我的,證明我自己,證明他們都是錯的,也證明我......上官豪......與我父親不同,我才是真正的王者,他上官齊不過是一個掠.奪者.....”
頊妍衣冷笑出聲,等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上官豪,好像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一樣,“你,上官豪居然說別人是掠.奪者?看看你生活過近二十年的地方,皇上何曾虧待了你們母子,你父親當年做錯事,受到了應有的懲罰,皇上仁慈才會留下你們.....不但沒有傷害你們,還給了你們安穩的下半生,可沒想到卻養出一個白眼狼來......你此番這些話若是讓北溟任何一個百姓聽到,恐怕都會深深地唾棄你......”
話還沒有說完,上官淩的一雙手便輕輕撫.摸著頊妍衣的臉龐,從額頭到嘴唇,仔細摩挲,頊妍衣停下來,看到他此刻的眼神,變得冷酷無情......又有一絲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竟然讓她很快捕捉到,卻又不明所以......
“唾棄?殺父之仇,自然不共戴天,至於你說的生活富足榮華?我從小生活在怎樣一個環境,你並沒有參與,所以你並不懂我曾經經曆了怎樣的一番痛苦境地,那些過往,我不會忘記,還有......那已經爛到骨子裏的涼薄不過是演一出又一出給你們這些傻瓜看的......嗬嗬,是他們一次又一次奪走了我生命最重要的人,我不過是如數還給他們罷了......”
頊妍衣有一些明白又有一些不明白,他的話裏似乎透漏著很多她不知道的東西,但是卻依舊無法扭曲他犯下的滔天大罪......
“你又何曾做到了光明磊落?我父親現在在你這裏吧?嗬嗬......到頭來,還不是使用了讓人不齒的伎倆,這就是你所謂的匡扶正義?你居然還在這裏言之鑿鑿,你的這些所作所為,真是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