頊妍衣愣住,直直地看著他,一時語塞。
上官天麗手指著屏風外的一個方向,笑道:“皇兄說的太對了,我覺得就得那樣的人才能配得上妍衣姐姐,總好過一些冷心冷麵的無情之人,跟著傷人心神......妍衣姐姐,你快看,那個人,我看就不錯,聽說飽讀詩書,人也乖順純良,你看他和旁邊人一直在說笑,看起來不錯嘛......”
透過屏風,外麵有幾個朦朧的身影,此刻有幾個白麵少年正在那處看起來相談甚歡。
上官淩點了點她的額頭,笑道:“不許胡鬧!你平日裏和我們幾個開些玩笑也便罷了,別到時候真做出一些惹人閑話的事來,到時候豈不是讓你的妍衣姐姐陷入新的非議?你呀你!”
上官天麗眯著眼睛看一眼歐陽勰,扁了扁嘴,“好好好,聽皇兄的,不過眼前這麼多的少年郎,居然都是為了競爭娶一個厥越人,這會不會有失咱們北溟的風範,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北溟沒有美人了......”
上官淩笑道:“厥越畢竟是帶著誠意,嫁過來的又是皇族之女,雖然不是焰赤的公主,卻也是厥越皇族中位份極高的重臣之女,那位重臣聽說還是厥越的一位戰功赫赫的將軍,隻是英年早逝,留下唯一的一位女兒,這次和親還是她自告奮勇,焰赤親自封她為公主,遠嫁北溟......咱們自然不能怠慢,所選之人自然也要好生擇選。”
頊妍衣道:“不過這種形式的擇選,總是有點奇怪......”
上官淩道:“這是父皇當初與焰赤密談商議之後的結果,雙方都是認可的,而且......當初加恩和阿利塔曾經派了不少內線在北溟,在加恩死後一部分線索就此中斷,不過經過我和歐陽的調查,那些人應該有一大部分已經深入北溟的朝廷內部......通過上官豪一事就已經初現端倪......你看,現在這些來參選的人,可都是朝廷裏的臣子,如此張揚擇選,正好在此機會可以周旋一二,或許,還有意外的收獲......”
上官天麗道:“那就是抓壞蛋唄......我最喜歡幹這種事了......皇兄,你可不能忘了我,也記得算我一個哦......”
上官淩無奈笑道:“能在這裏說出來,也不怕讓你知道,不過,你必須答應我,隻在旁幫忙留意,其餘的不能多做也不能不做......”
頊妍衣在一旁輕笑道:“抓住奸.細,兩國同心,看來勢在必行......那麼妍衣也願意略盡綿力,殿下今日在此說出,恐怕也是有一些隻有我們女人做起來才方便的事情在等著去做吧?”
上官淩點點頭,笑道:“正是,剛才天麗指的那個人,是刑部侍郎劉子富之子劉昭,劉昭在今天的人裏麵,你們覺得怎麼樣?”
上官天麗忙笑道:“很顯眼啊,那孩子,我看他挺開朗,你看其他人都故作沉穩,在做準備,也就他手裏空空,似乎很是自信,還一個勁與旁邊的人攀談,尤其嘛,我看他笑得還挺好看.......”
頊妍衣捂嘴輕笑,歐陽勰麵色也忍不住勾起唇角,上官淩更是笑道:“你呀你,真是一點北溟公主的矜持也沒有!”
頊妍衣一旁輕笑道:“恐怕他不僅僅是過於自信,恐怕早已認定迎娶厥越公主的人選就是他吧?”
上官淩笑道:“哦?不妨說說看......”
頊妍衣道:“如果我沒有記錯,這個劉昭應該是那家的人,對,刑部侍郎劉子富與劉起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二人自小不和,那劉起是長子,自然順位繼承了劉府所有,我記得當年沸沸揚揚的劉府分家的事情,恐怕滿京都人都不會忘記吧?他們的父親已經去世,劉起更是說了算,劉子富也隻分得很少部分家業,從那之後他奮發圖強,用兩年的時間從官府最小的官職做起,他為人還算老實,也善於交際,能力也一點一點得到了皇上的認可,最後憑著自己一步一步坐上了刑部侍郎的位置,也正因如此,劉起為首的劉家倒..台後,皇上連坐封了劉家及與之有關的所有人,卻唯獨沒有殃及劉子富任何......”
上官天麗疑惑地看著她,問道:“可是,那和這次和親又有什麼關係呢?”
上官淩一臉微笑不語,歐陽勰那邊也拿起桌子上的一盞茶,仔細品了品,
頊妍衣笑道:“公主有所不知,那劉子富為人一直低調聰敏,善於與人溝通,這些並不是最受聖上認可的,最難得的是他多年以來為人清廉,從來不鋪張,在他為官的這些行為作風上,任何人沒有抓過他的錯處......”
上官天麗笑道:“哇,那這是一個好官啊!”
上官淩附和道:“不錯,的確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