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不僅僅如此,這剛來北溟,就讓他發現了要找的人的蛛絲馬跡,看來此行會很順利。

看著頊妍衣的背影,發現他們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到附近做了最後的許願,他遠遠地看到兩人走到湖邊,嶽清靈將手裏的茉莉花緩緩放到湖裏,雙手合十,閉上眼許願,頊妍衣手裏沒有花,她走到湖邊,那湖邊正盛開了一小片的並蒂蓮,她走過去,笑得溫暖和煦,輕輕靠近蓮花,虔誠地吻了一下花瓣,然後也是雙手合十,表情肅穆......

兩個人許完願便攜手離開了,他走到那株並蒂蓮花前,夕陽西垂,微弱的光籠罩在純白的花葉上,散發著淡淡的朦朧縹緲之感,讓他有一陣的恍惚......

這一路走來,到了這個京都,總算遇到一些有趣的人和事......

一連幾日,北溟各府都開始忙碌起來,一些公子哥開始為了和親一事做準備,生怕到時候給北溟丟人,厥越的皇子也帶了人來,還帶了不少禮物,進獻給北溟皇帝。

不過按照以往,和親一事,是頭等大事,隻要皇上欽點一人即可,這次卻要經過篩選,按照上麵的說辭,因為非常重視此次厥越與北溟兩國的建交不可大意,而且此次又多了一個或許會有北溟的一個人嫁到厥越,雖然尚未得到明確的確認,但厥越已經派來了穆爾丹皇子,想必也已經八..九不離十。

尤其最近穆爾丹更是時常入宮,上官齊也多次設宴款待,這個穆爾丹沒有想到,竟然是熟讀了北溟的書籍,懂得不少北溟的國法禮儀,而經過短短幾天的時間,他與上官齊的交流溝通,竟然讓他的漢話飛速進步,上官齊也從中指教不少。

頊妍衣大概身上有蠱毒,身上的傷總是恢複的慢一點,不過在過了十天後,她的腳終於還是徹底痊愈。

而玉紅蓮最近時常來看歐陽勰,他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陸冥一眼嚴肅沉痛地說,身上的傷似乎更加嚴重了,一連三天都不曾見任何人,不過若是玉姑娘,可以例外,這讓玉紅蓮很是感動。

看到正在催促內力,滿頭大汗的歐陽勰,她心疼壞了,

“這長此以往下去,可怎麼得了,歐陽,我之前找了一些神醫和古籍,正好有你身上的這個病症,你身上的這個恐怕並不是那麼簡單。”

歐陽勰一臉的慘白,睜開狹長的眸子,深邃如淵,夾帶一絲笑意,看向她,嘴角勾起,“哦?那你說說看。”

“可能......是巫蠱之術。”

歐陽勰挑了挑眉,眼睛直直地看向她,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玉紅蓮看到他的表情,俊逸非凡,讓她麵上一紅,忍不住貼身地靠了過去。

歐陽勰順手攬過她的腰,隻是手指輕輕觸碰,在玉紅蓮看不到的角度下,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嫌惡。

“巫蠱之術?說來聽聽?我左肩的傷是當初上官豪派來的毒人所傷,難不成那些毒人還有其他的問題?”

玉紅蓮道:“這個紅蓮還不是很清楚,不過歐陽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解除你身上的這個巫蠱之術的。”言辭懇切又篤定。

“不過是肩上的皮肉傷,算不了什麼,不過若是涉及巫蠱之術,確實是很麻煩,如今美人在懷都不能盡興,真是可惜。”歐陽勰的樣子看起來有些遺憾,隨即鬆開了攬住玉紅蓮的手。

玉紅蓮急忙拉住他的手,表情很是心疼,“我看書上說了,這種聽起來說是巫蠱之術,雖然不會傷及性命,卻會定期讓人痛不欲生,而且我看你這最近痛的好像也越發的頻繁,這樣下去,你的左手恐怕也會有影響的吧。”

“紅蓮真是觀察仔細,竟然這等小事,都如數家珍,我身邊除了陸冥知道,恐怕也就隻有你會讓我這麼放心了......”

“為了你,這一切也算不了什麼.......”玉紅蓮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心中開始盤算著是時候管阿士瓦要解蠱的方法了......

依然是在湖上的船上,晚上玉紅蓮一人坐在船艙裏,阿士瓦如約而至,不過這一次,他看起來心情不佳。

玉紅蓮看他形色匆忙的樣子,問道:“今天這是怎麼了?”

阿士瓦深邃的棕色眼眸閃過一絲懊惱,“還不是穆爾丹那個雜.種,想不到焰赤竟然派人來和親,而且還是這小子,真是冤家路窄。”

“你是說穆爾丹王子?”

“呸!也就你們不知道詳情,還將他奉為上賓,他在厥越可從來沒有如此受重視過,他的母親是漢人,而且長相隨了他的母親,一股子陰柔,他八歲的時候就克死了自己的母親,他母親死的那天,他居然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流下,在我們厥越,素來重視孝道,當年這件事可是人盡皆知,人們都說他是災星降世,他從小就不被焰赤和其他皇族人的認可,而且他性格孤僻也不與人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