頊容瑩笑道:“姐妹?你嗎?還是清若?當年告訴母親我與白威關係的就是清若,如果不是她,我和白威就不會變成那樣,他更不會死,還是死在我的手裏......三年前的今天,他躺在這裏,一定很害怕,很孤單,他是那樣一個溫柔的人,那麼好,可是命運卻何其殘酷?命運對我又何其殘酷?這次本來我可以一箭雙雕,扳倒你們兩個,誰知道......都是一群蠢貨!”
頊容瑩的嘴角突然流出了血,她毫不在乎的擦了一下嘴角,笑道:“母親這回恐怕徹底失望了,我一次次的摧毀了她理想的那個人,那個她假設出來的她自己......嗬嗬嗬,不過今天,我走到今天這一步,還要謝謝你,謝謝你讓我獲得痛苦,也擺脫了受製於人的痛苦,無論哪一種,我都要感謝你。”
頊妍衣轉身,“夜深了,姐姐還是請回吧......”
頊容瑩笑道:“你走吧,我想再陪陪他,最後一次.....”
頊妍衣搖了搖頭,轉身離開,頊容瑩從袖中拿出一把短刀,輕輕地在手腕上劃了一下,血一點點的流出來,她笑了,低頭,含著笑,白威,我來找你了,讓你在那邊等我那麼久,真是抱歉,等我到了那,你記得來接我,你受的所有委屈,我都還給你......
她緩緩抬眼,看著頊妍衣離開的方向,目光在已經走遠的她的手腕上停留了片刻,嘴角上揚,嗯,這一切還沒有結束......
翌日,頊妍衣聽到頊容瑩死了的消息,整個人呆了一下,閉上眼,回想昨晚她的表情,想不到,她......竟然如此決絕。
秋萍拖著一身病體,並沒有走多遠,被歐陽勰的人及時遇到,春桃和秋萍兩姐妹終於團聚,對自己做的事情,供認不諱。
佟子成的事情比較意外,他又是佟太傅的長子,鴛兒將所有涉及到的事情全部托盤而出,其中佟子成涉及牽扯當初厥越探子一案,因為身份特殊,沒人敢用刑,他更是嘴硬,一句話也問不出來,連續幾天,都束手無策。
歐陽勰親自審問,不到三個時辰,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竟然讓那個嘴硬的佟子成,說了實話,將他知道的一切都交代個清清楚楚。
佟家因為他的事情,讓佟太傅一時承受不住,一蹶不振,一下子病倒了,佟子寧便擔當起一家之主的重擔,一向不起眼,膽小的佟家小兒子,如今做起事來,有模有樣,讓其他家裏的其他長輩刮目相看。
不過因為牽扯他的兄長,身份敏感,佟子寧不能再參加查案,於是他回到家,安撫家裏老小。
而歐陽勰趁熱打鐵,借著此事,順藤摸瓜,竟然發現佟子成與劉起居然暗中往來,雖然次數不多,卻每次見麵之後,做下的事都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