頊妍衣一動不動,佟子成拿起劍,用劍尖在她的領出劃了劃,手裏稍微有些遲疑,看著這張臉,覺得真是可惜極了,也不怪佟子寧那小子,進來對上門說媒的人各種推脫,之前一直往頊府跑,竟不想有這麼一個大美人,其他人自然是瞧不上的。

頊容瑩見他猶豫,上前奪過那把劍,就要刺向頊妍衣,

突然,“叮!”的一聲響,不知從哪裏來的一塊石子飛過來,正好打在她拿著的劍柄上,瞬間脫手掉下,一個紅影,落在眼前,速度極其快,快到還來不及看清那人長相,眼前一陣風聲,頊妍衣肩膀被人提起,瞬間與那兩人拉開距離。

佟子成撿起地上的長劍,直刺過去,奈何那人輕功了得,皆被閃避而過。

頊容瑩看清來人,是嶽清靈,暗叫不好。

嶽清靈扶起頊妍衣,看了看她脖子上的傷口,大罵道:“頊容瑩,真是想不到,你這個當姐姐的,居然如此狠毒,連親妹妹都不放過,真是惡毒!”

低頭看了看頊妍衣,“幸虧我及時趕到,你未來夫君托我給你送一些他從其他地方淘來的小東西,給你解悶,誰知老半天沒有看到你,我和蜜兒,四處找你也沒有找到,擔心你會出事,已經告訴了頊將軍,估計他一會就能找到。”

頊容瑩示意讓佟子成趕緊走,卻已經晚了。

頊承煌帶著家丁趕到,意外的看到頊容瑩和佟子成。

蜜兒隨後也找到這裏,看到頊妍衣終於鬆了一口氣,頊妍衣悄悄附耳過去,讓他去找劉紫嬌,把她帶過來嗎,蜜兒立刻跑開。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佟子成,你怎麼在這裏?”頊承煌麵色嚴肅。

“伯父,我,我......”那佟子成素來懼怕一向威名赫赫的頊承煌,現在還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麵,他一時慌亂到不知道如何辯解。

頊妍衣道:“父親,清若中毒一案已經大白,我已經派蜜兒去找三姨娘了......”

頊容瑩忙道:“爹,我想這裏一定有誤會,還請您聽我解釋。”

頊承煌目光移到頊妍衣脖子上的傷,而此刻佟子成手裏拿著的劍尖上正滴著血,二話不說,他一個健步走過去,一腳踹飛佟子寧,“好你個小子,竟敢傷我兒,看老夫怎麼收拾你......”佟子成被打的滿地找牙,瞬間起不來。

頊妍衣手裏捂住脖子,除了仍然隱隱作痛,上麵的血現在已經不流了。

門外走進來幾個人,其中一個小廝手裏押著一個人,跪到頊承煌身前,“將軍,方才在後院看到這個人疑神疑鬼的,她說是大小姐的丫鬟。”

鴛兒跪下,嚇得哆哆嗦嗦,看到地上的男人,更是神色驚慌,急忙磕頭,“老爺將軍,不關奴婢的事,是大小姐指示奴婢做的,奴婢方才隻是奉命行事,去找逃跑的秋萍......”

“胡說!你這個賤人,我養你這個白眼狼,由得你在這裏誣陷我?父親,她說的不是真的!”頊容瑩大聲嗬斥,撲通跪倒在地。

頊承煌震驚地看著頊容瑩,怒道:“說,小姐讓你做的所有事情,都給我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鴛兒早已經嚇得魂飛魄散,想著保命要緊,也不管那麼多,全盤說出了這麼多年頊容瑩吩咐她做的事情,竟然交代的一幹二淨。

越聽越心驚,頊容瑩在一旁早已經絕望地閉上眼睛,此刻忽然麵色沉靜。

“什麼?竟是你這個臭丫頭,要害我女兒?”

門口劉紫嬌聞聲趕到,正好聽到鴛兒交代收押秋萍,借春桃之手毒殺頊清若陷害頊妍衣的經過......

劉紫嬌衝到頊容瑩麵前當場一個響亮的耳光,被頊承煌製止。

頊承煌悲痛欲絕地看著頊容瑩,想不到一向沉穩的大女兒,竟然背後做下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喚人將她關起來,等候發落。

至於佟子成之前牽扯厥越的案子,需要從長計議,頊妍衣提議將他交給太子殿下,再加上他的身份,此事已經不是他能解決的了。

頊容瑩從鴛兒跪下說的第一句話開始,便失去了辯解的力氣,聽著鴛兒,將那些過往再次以另一種形式展現出來,她兀自笑了笑,走到頊妍衣麵前,她昂起頭,頭也不回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