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也跟著母親,在背後操控一切。
看著父親的從未改變,相敬如賓,而自己呢,連自己遇到喜歡的人也一次又一次的錯過……
裘月容抬起手,正要再打過去,忽然在半路停下,放下手,看了看頊容瑩,道:“你還知道我是你娘?你最近的表現很讓我失望,前陣子去狩獵場,且不說其他人,就說頊姸衣那死丫頭,表現的都讓人出乎意料,就連清若那丫頭都知道站在眾人麵前去表現自己,你呢?這麼多年,是不是忘了我都怎麼對你說的?我教你琴棋書畫,我手把手地教你,為了什麼?為了讓你在長大後好好表現自己,去爭取最好的,你呢,全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你有幾次做的好的?你說?這太子今年就要選太子妃了,我說了多少次,讓你趁著這次狩獵好好地接近太子,你呢?竟然讓姸衣那死丫頭占了先去,連那個歐陽勰都對她格外不同……”
裘月容講到這裏更加氣氛,隨手將桌上的杯子摔在地上。
柳如華,那個搶走他丈夫的女人,一出現就奪走了他的心,她和丈夫本來過得幸福自在,就因為她的出現,讓一切都變了。
那些甜蜜的悸動一下子變成相敬如賓,挺著大肚子在寂靜空蕩的房間裏,數著回憶到天明。
而如今那個女人的女兒又一次一次地出現,橫亙在中間,破壞她想要自己女兒成材的心願。
頊容瑩看著眼前一臉不甘的母親,道:“娘,女兒真的努力了,何況您這次不該讓我與頊姸衣撕破臉,這樣以後也很難再方便做什麼了……”
裘月容開口道:“那又怎樣?之前暗地裏你做的那些就有多好嗎?還不是讓別人占了先機!”
她看到頊容瑩一臉不爭氣地表情,又道:“還有不要在這給我裝委屈可憐,女人的楚楚可憐要用到男人身上,你做的?還遠遠不夠,這毒又讓你死不了,何況我當天已經讓你吃了一部分解藥,應該也隻剩下一些餘毒,你怎麼現在還這副德行?難道拿來的藥你沒有按時喝下?”
頊容瑩低下頭,道:“都喝了,或許是前陣子那場風寒,導致身子虛弱,再加上中了毒,才會……”
裘月容道:“也罷,反正事已至此,你就先靜養,給我盡快好起來,這次真是大意,竟然讓頊姸衣那丫頭和太子走的更近了,真是失策,稍後還要盡快去封住那些人的口,不過這件事雖然不能傷及她根本,最起碼讓她和他娘那個賤人,對你爹從此以後更加介懷了,也算沒有白白浪費力氣。”
沒有人知道,往日的裘月容端莊慈祥,賢惠大方,此刻卻麵目猙獰,緊握拳頭,一雙眼充滿怨毒,心裏盤算下一步。
頊容瑩閉上眼,連落淚都沒有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