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養了幾日,頊姸衣感覺身體有所好轉,這幾日大姐頊容瑩來看過自己幾次,擔憂的神情浮在眼角眉梢,一覽無餘。

兩個人坐在院中閑聊,微風冉冉,陽光明媚,忽聽院中某處角落,傳來低泣聲,喚蜜兒去看看怎麼回事,不多時身後攜來兩個小丫頭,兩個人哭的眼睛通紅,來到她們麵前跪下,唯唯諾諾,仍舊哭泣不止。

這時,頊容瑩搖了搖頭,歎道:“想來又是清若那丫頭胡鬧了……”

頊姸衣看了她一眼,頊容瑩繼續道:“這不是剛剛撥給她的兩個丫鬟嗎,前些日子從狩獵場回來以後,也不知怎的,大發脾氣,下人稍有不對就打罵,真是越來越胡鬧了。”

頊姸衣見兩個丫頭手臂傷痕累累,道:“蜜兒,帶她們下去看一下,把傷口處理一下吧。”轉頭看著那兩人笑道:“記得回頭做事仔細些,別再犯錯便是了。”

那兩個小丫頭忙不迭地跪下磕頭:“謝謝二小姐,謝謝二小姐……”

她擺了擺手,蜜兒帶人離開。

頊容瑩在院中和頊姸衣又聊了一會,就帶著穗兒回去了。

頊姸衣心中一直有事,所以帶著蜜兒出門散散心。

她二人前腳剛出門,背後紅牆內步出了兩個人。

一臉陰狠的頊清若微微偏頭問了一句:“你可看清楚了?”

身後侍女錦蕊連忙低首應道:“回小姐,奴婢方才去前廳給您取夫人送來的花樣,剛走出門就遇見了大小姐房裏的穗兒,也不知怎的,穗兒突然發現她娘給她的手鐲不見了,奴婢便陪她在附近找,也幸虧這樣,沒多久,奴婢就看見春桃和秋萍那兩個人竟然從二小姐的落雨閣裏出來,兩個人手裏還拿著傷藥……穗兒看到後告訴了奴婢,她陪著大小姐一早在那附近逛了逛,之前看到這兩人去二小姐那,有人出來迎接,她還以為是小姐您派去的呢……”

頊清若冷哼道:“真是兩個不知好歹吃裏扒外的狗東西,怎麼?在我這裏受了委屈,竟然去她那療傷?當我這裏是什麼?”

頊清若怨毒地看著前麵早已不見人影的大門外,想起前兩日在狩獵場的種種,心中那團怒火幾乎噴薄而出。

狩獵場上與歐陽勰共騎一匹馬不說,竟然還勾搭上了太子殿下,真是心機深沉。

忽然想起不久前父親壽宴那晚自己被算計的事情,難不成這也與她有關?

那日歐陽勰對自己的溫言軟語還言猶在耳,不管怎麼樣,她已經成功走到他的麵前,他隻能是她的,誰都奪不走。

嗬嗬,咱們走著瞧!

街道繁華,人來人往,頊姸衣走在路上,心中似乎依然有化不開的心結。

蜜兒見她眉頭微鎖,指著前麵的賣紙鳶的攤位道:“小姐,要不咱們去放個紙鳶吧,怎麼樣?”

頊姸衣點頭,蜜兒道:“那您在這等我,我去去就來。”

頊姸衣站在街道路邊漫不經心地等著蜜兒,突然,前麵人群中有人尖叫不止,這一段道路很是繁華,人流湧動,不多時聽到馬的嘶鳴聲,耳邊仿佛還夾雜著蜜兒聲嘶力竭的呼喊小姐的聲音,瞬間身子被人帶起,隨後被拋入一輛馬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