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開,三十米開外,李悟已經抬起了槍口。
而羅德則是僵在原地,汗水不停從腦袋上流下來,導致他穿著的顯肉的T恤都濕透了。
但他卻不敢開槍。
開玩笑,這可是拚命的比賽啊,一不小心就要丟掉命。
有個先開兩槍的機會又能怎麼樣?打不中就要吃子彈,打中了多半要吃官司!
越想他便是越怕,最後他的手抖得甚至連槍都握不住了。
而三十米開外的李悟等了許久,都沒有見到羅德開槍。這才走回來,拿過羅德手中的手槍,嗬嗬笑道:"你剛剛不是膽子挺大的嗎?怎麼不敢開槍了?"
這話說得羅德幾乎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的確有些丟人。
但很快,他便是忽然眼睛一亮,大聲道:"你讓我先開槍,其實是想造成正當防衛的假象,這樣你開槍打我就不犯法了,你要是膽子真的大,你就該直接開槍打我,來啊。打我啊!"
他這話一出口,眾人倒是恍然大悟。
原來還有這種說法。
甚至有人想明白這點之後,都下意識準備衝上去搶李悟手中的槍了,反正這小子也不敢開槍打人,隻敢聲色厲茬。
但就在這時。李悟卻忽然猛地抬起槍口,看都不看,直接朝著羅德兩條大腿開槍。
嘭嘭兩聲槍響過後,羅德兩條腿上立刻出現了兩個血洞,鮮血湧出,同時一聲淒厲的慘叫直接劃破天空。
一下子,所有人都呆在了原地。
不敢開槍?
是誰說這小子不敢開槍的?你看他開槍的時候,眼睛都沒眨一下,要多敢就有多敢!
鄭德更是直接慌了。
李悟用的是他的槍,現在開槍傷人了,他也是有沒有保管好槍支的責任的。
但在眾人都驚慌失措的時候,李悟倒是麵不改色,慢悠悠地蹲在了羅德麵前,伸手抓起羅德的領口,用流利的英語說到:"我之前不想理你,是覺得你幼稚,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怕你了?"
羅德渾身都在顫抖,鮮血流了一地,嘴唇都有些發白了。
而此刻他看向李悟的眼中,更全都是驚恐:"對…對不起!我隻是開個玩笑,快,快給我叫醫生,不然我會流血過多死掉的!"
"哦?開玩笑?"
李悟偏著頭聽了一下後,立刻抬手又是一槍打在了羅德的手臂上。
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之後,他才又笑眯眯道:"那我這也是開玩笑。又沒有立刻把你打死,怎麼,你開不起這個玩笑嗎?華盛國的人都這麼小氣嗎?"
說話間,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剛剛我還聽到有人跟我開玩笑,是誰,有點膽量自己站出來嗎?當然了,如果你們誰勇敢點,可以幫他擋一槍,我也不說什麼!"
剛剛人群中的確有個人說猴子。
但這一刻,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站出來,都恨不得把脖子縮到肚子裏去。
和他們之前的囂張比起來,這倒也是兩個極端了。
嘭!
但就在這時,李悟卻抬手一槍,直接打中了一個人的腿,而這人正是剛剛上躥下跳說猴子的那人,李悟記得清清楚楚。
"你們為什麼這麼膽小,打一槍腿而已,居然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為自己的朋友挨這一槍?"
李悟一聲冷笑後,又轉頭看向了鄭德,一字一句道:"下次不要帶我來這種膽小鬼的聚集地了,行嗎?會讓我對低估華盛國人的智商和膽量。"
鄭德狠狠地咽了口口水,看向李悟的目光已經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他也實在是沒想到李悟竟然有這種膽量。
周圍更是一片死寂。
這時,李悟才放開羅德,站起身來,收起手槍。轉身坐到了車子上,看了鄭德一眼:"我在你們華盛國沒有駕照,怎麼,你想讓我非法駕駛?"
鄭德頓時感覺口幹舌燥,你連開槍亂打人都敢了,還會顧及自己有沒有駕照?
但他也不敢多說什麼,連忙上車帶著李悟離開。
一路上,鄭德一言不發,到了家裏也是十分平靜。
但等李悟回到自己房間睡下之後,他便立刻悄悄拿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喂,我家裏住了一個危險人物,對,非常危險,他用我的槍打傷了人,你們應該也接到報案了,就在那片約德街的那片廢樓後麵!"
很快,電話那頭就傳來了聲音:"抱歉,我查詢了一下,我們沒有接到任何關於約德街廢樓的報案。但如果你堅持的話,我們可以派出附近的巡警到你家裏提供幫助!"
"不可能啊!我有兩個朋友中槍,其中一個中了三槍,一個中了一槍,我被凶手攜裹回了家。我朋友不可能不報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