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國安的車上,江山就沒有剛剛那副自信的模樣了。
被這種部門盯上,除非你真有通天的關係,否則平時的那些關係是一點都用不上的。
而這種通天的關係,說實話,他江山沒有,他老爸江龍也沒有,就算你想找。你都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找!
可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我怎麼就破壞部隊建設,危害國家安全了?
我堂堂蜀省超級富二代,怎麼就成了一個間諜!
很快,車子開進了市公安大樓對麵的一個附屬辦公樓內。
三分鍾後,江山就重新坐到了審訊室內,這裏的擺設和普通公安機關的審訊室也差不多。
但坐在這裏,總讓人感覺到一股肅殺味道。
終於,江山忍不住了。主動開口道:"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是江龍的兒子江山,江龍知道嗎?蜀省排名前五的富豪,身家千億,我身家也有幾十億,這都是得益於我國安穩的大環境,我們對此感激不盡,我又怎麼會當間諜。破壞部隊建設呢?"
"嗬嗬,沒有破壞部隊建設,你為什麼對嘉城財經下手?"坐在對麵的審訊人員點燃一根煙冷笑道。
"這…"
江山腦子裏麵嗡的一聲響。
自己對嘉城財經下手,又怎麼扯到了部隊建設國家安全上去了?
開什麼玩笑!
嘉城財經隻是個蜀省的民辦高校。
這他媽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好不好!
好半天。江山都無法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過了足足三分鍾,他才忍不住喃喃道:"嘉城財經,又和部隊建設有什麼關係?"
審訊人員嗬嗬一笑,直接將麵前的燈光轉了轉,直接照在江山臉上,燈光使得他極為難受,閉著眼睛都覺得眼前明晃晃的,那股子心理壓力更是大到了極點。
"別裝了,嘉城財經已經和部隊合作建設了部隊會計供給渠道,部隊會計班正在建設中,換句話說,以後蜀省自己的部隊會計人才,就要從嘉城財經中走出來。
但你卻用非法手段把嘉城財經弄到自己名下,使得部隊會計供給渠道直接斷掉,你告訴我。這不是破壞部隊建設是什麼?
要是這樣也就算了,我們完全可以重啟渠道,可你用非法侵占嘉城財經後,竟然又通過紅善字會的渠道,將嘉城財經掛牌出售,據我所知,好幾個出價的教育集團,都有外資背景!
如果我們沒有調查就重啟了部隊會計渠道,那我們的部隊會計,豈不是成了外國人幫我們培訓的?你告訴我,這是不是間諜害國行為?"
審訊人員的一席話說完,江山早就瞪大了眼睛,呆在了原地,燈光也無法讓他的眼睛閉上。
他在對嘉城財經動手的時候,根本沒有調查過嘉城財經最近的動作。
他隻看中嘉城財經的價值,誰他嗎能想到嘉城財經竟然和部隊合作了?
這時,江山簡直想狠狠抽自己大耳刮子。
早知道有這一層關係,他膽子再大,也不敢動手啊,這不是找死麼!
其實也不怪江山大意。
嘉城財經是民營高校。居然和部隊合作供給人才,這話說出去誰信?根本沒朝這方麵想,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
不過如果他知曉李悟背靠一個軍工企業,一直和軍方有良好合作關係的話,那也就能理解了。
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機會給江山後悔了。
從錯愕中回過神來後,他滿腦子都想著怎麼脫罪。
李悟拉回來的四個證人,使得他非法侵占的罪名變得鐵證如山。
而他非法侵占的罪名,又直接導致他間諜罪無懈可擊。
這一環套一環,根本沒有脫罪的理由。
更要命的是,在國家安全部門,他的那些關係網也用不上。
脫罪,似乎已經成了天方夜譚。
與此同時。在嘉城市公安局中,許一依還在公安局中不停找人詢問江山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