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厲雲深也不著急去見林夢舞了。

安靜地坐在椅子上喝茶發呆,又在房間裏找了一本書,雖然晦澀難懂。可還是認真的看起來,仿佛看得津津有味。

而他猜測的不錯,顧傾城的確是這個打算。

他讓保鏢將厲雲深關在房間裏,既不見他,也不讓他見林夢舞,就是想看他被不確定的恐懼攪得心神不寧,發瘋發狂。

他向來不喜歡情緒不穩定的人,他覺得一個人連自己的情緒都不能控製,可見並不是一個多麼高明的人。

他覺得,如果厲雲深也是如此。將他發瘋發狂地一麵讓林夢舞看到,想必林夢舞也不會有太多的好印象。

畢竟他覺得,林夢舞成熟有魅力,這樣的人所喜歡的,也應該是個冷靜穩重的人。

但是沒想到,一開始厲雲深的確很焦躁不安。可是很快就冷靜下來,甚至還安靜地喝茶看書,仿佛悠然自得。

顧傾城不悅地皺了皺眉,隨後苦笑一聲。心裏暗想,他的確應該很優秀,如果不優秀,小舞又怎麼會喜歡他。

“我去見見他。”顧傾城站起來,出門後對跟著自己的人冷聲道。

看守厲雲深的保鏢看到顧傾城過來,立刻恭敬地鞠躬叫了聲:“家主。”

顧傾城冷聲說:“將門打開吧!你們都先退下,退到兩米之外把守。”

厲雲深的身份他現在還不想讓任何人知曉,不到最後一刻,他還不能下定決心公布他的身份。否則,到時候不能殺,卻因為他的姓氏,而不得不解決他。

“是。”保鏢們答應,馬上退到兩米之外。

厲雲深已經聽到顧傾城的聲音,果然下一秒,顧傾城就推門進來。

厲雲深放下手中的書,站起來淡淡地道:“顧先生,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莫老師,的確是好久不見,這段時間招待的不周,還望見諒。”厲雲深說客套話,顧傾城也就跟他客套。

不過厲雲深聽他還稱呼自己莫老師,不禁失笑說:“顧先生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身份,卻還要稱呼我莫老師,怎麼,不想讓人知道我的身份,是怕抵不住壓力而讓族人處置了我?”

顧傾城輕笑說:“的確如此,如果你現在死了,對小舞而言一定是十分傷心的。也許一傷心之下,她就會跟著你一起走,我可舍不得。真是沒想到,幾百年前的家族恩怨,又在我們這一代人身上重現。當初你的先祖和我的先祖相愛,現在我們卻愛上同一個女孩。”

“我是愛,你隻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喜歡。”厲雲深糾正道。

顧傾城輕笑說:“隨便你怎麼說,我不會跟你在這種事情上爭辯。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帶到這裏來嗎?”

厲雲深搖頭。

他知道,但是不能表現出知道,以免引起他更大的防範。

當然,從一開始顧傾城應該就沒有放鬆過對他們的防範。隻是隻要不明確地表現出來,他到底還會有鬆懈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