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司迪俊秀覺得溫暖嘉還真是一個特別細心的護理人,不過他不知道溫暖嘉是因為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才這麼精心關照,還是她一直以來對待所有病人都這樣。
溫暖嘉給他輸的是消炎防感染的水,其目的就是怕在換藥的時候出現細菌感染,尤其是司迪俊秀還不怎麼配合她。
不過,這一會溫暖嘉覺得司迪俊秀好多了,不像之前一直掙紮,或是說著刺耳的話,他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個聽話的孩子。
“俊秀,如果你覺得難受,千萬不要自己忍著,一定要跟我說一下,我好及時給你換水。”溫暖嘉低頭平靜地對著司迪俊秀叮囑道。
“難不難受,與你無關。”司迪俊秀冷漠地回答道。
“俊秀,這和你的病勢有關,你不要這麼小孩子脾氣好不好。”溫暖嘉沒好氣地看了司迪俊秀一眼,有些不悅道。
溫暖嘉什麼都不怕,就怕司迪俊秀跟她慪氣把病情給耽誤或是加重,那樣的話,溫暖嘉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白做了。
“我小孩子脾氣?你怎麼不說說彭永源呢?你到現在都沒告訴我,你和彭永源那天晚上到底做了什麼,不過我也不想知道了,但是你記住,到現在為止你溫暖嘉還是我的妻子,你就算是要和彭永源跟我之間玩什麼朝三暮四,也不要太過分了,不要弄的天下皆知,懂麼?”
司迪俊秀顯然是對溫暖嘉和彭永源那天的事情,無法釋懷,說不了三句話,就要質問溫暖嘉那天晚上的事情。
他當然生氣,因為那天晚上不少人,都知道溫暖嘉和彭永源在鳳山公園,這等於是溫暖嘉在公開地扇自己的臉,司迪俊秀他能不生氣麼?
不過司迪俊秀越是這樣,溫暖嘉就越知道司迪俊秀根本就不知道麗姨的暗箱操作,司迪俊秀對那件事情完全不知情,都是麗姨自己一手策劃的。
正因為這樣,溫暖嘉更加不想讓司迪俊秀知道麗姨的事情,因為一旦知道了,司迪俊秀絕對會怒不可遏地質問他母親。
這樣一來,母子的關係就會徹底崩裂,那可不是溫暖嘉想看到的結果。
想到這裏,溫暖嘉覺得司迪俊秀完全就是家族之爭中的一個無辜受害者,雖然這不是麗姨的本意,但不可否認一點,家族之爭肯定是會有人流血,司迪俊秀就是一個例子。
“俊秀,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真不想過多的去解釋,不過我可以發誓我沒有背叛你,也絕對不會和彭永源之間發生什麼關係,你怎麼就非要按照你想象中的那樣認為呢?我真的就這麼不值得你相信一點點麼?”溫暖嘉誠懇地看著司迪俊秀說道。
說完之後,溫暖嘉將司迪俊秀的手臂上搭上了一條消過毒的毛巾,以便輸液的時候造成血管冰涼,藥力走的太慢。
“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那你告訴我,那天晚上你拒接電話是什麼意思,還有你和彭永源一起去了鳳山公園又怎麼解釋?你可不要說什麼是彭永源逼你的,因為彭永源那天本來要出席美洛賽斯的大型舞會,是你逼著彭永源過去的,你當時和彭永源在一塊開心地看江麵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這個丈夫是什麼感受?”司迪俊秀一改剛才的平靜,言辭變的激烈起來。
“本來我就不願意和你在一起,我是多麼憎惡你,是你非要留在我身邊,這一切你也不要說什麼因為我的風流或是別的什麼,因為很早之前我就告訴過你關於我的生活,但是你看看你現在,你變了,你變的放肆了,變的開始為所欲為了,你竟然敢這麼明火執仗的去聯係彭永源,是不是因為你發覺我對你有了改觀,所以敢這麼放肆的背叛我?溫暖嘉,你告訴我!”
說到最後,司迪俊秀忍著創傷處的劇烈疼痛,強行抓住床邊溫暖嘉的胳膊,怒不可遏地看著她。
司迪俊秀這一次用的力氣非常強勁,雖然他的指甲不長,但是指尖那透露出來的一股股力量,掐在溫暖嘉白皙的手臂上,透過肌膚表麵,直接在上麵掐的紫青紫青。
但是溫暖嘉倒是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司迪俊秀他要是掐自己可以減輕痛苦,那讓他掐好了,關鍵是她看到司迪俊秀就這麼微微一起身,手臂上的劇烈用勁,那創口處的繃帶也有些鬆動。
這樣一來,最後,真正受到痛苦的隻會是司迪俊秀。
溫暖嘉一見司迪俊秀情緒這樣激動,不由得忍住手臂上的青疼,柔聲勸道:“俊秀,你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