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聽後,不知該相信哪個版本,在問及玄璜環之時,”簡久同”說道:“在肖複良手上。”
“肖複良?!”簡單詫異道,看向”簡久同”淡淡的表情,輕聲說道:“前幾天肖老被奸人所害,不幸去世。”
“簡久同”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是不是沒見到屍身?”看到簡單微微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老東西死不了!在廉方尊麵前潛伏了這麼多年,怎能輕易被人暗殺。”說完,看到簡單詫異著,繼續說道:“你和辛女來的是‘無相境相’。是我創造的。效古和廉方尊對你絕無加害之心,是他們等得太久了。不得已將你引入他們的行動之中。”邊說著,邊給簡單二人倒滿了茶水,又坐回池台上,和藹地笑了笑,說道:“相信與否自己判斷。”然後指著右手邊的一麵牆說道:“順著這個走進去,會有所發現的。”
簡單和辛女雙目相對,遲疑了下,也沒有和”簡久同”打招呼,上前牽著辛女的手,怏怏不樂地穿過牆……
簡單和辛女仿佛穿過‘太虛幻境’中的“結界”,置身在熟悉的家鄉的路上,破舊的電線杆,低矮的房屋、凹凸不平的土路、街道兩邊綠樹成蔭,遠處池塘裏傳來青蛙的叫聲,時不時地還能聽到“突突”地拖拉機的聲音……這是兒時的農村的場景。
簡單站在街道上,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向辛女描述著童年,他從小生活在農村,八十年代年初期,農村開始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製(俗稱:大包幹),在“大鍋飯”近三十年的影響下,農村有著富裕的生產力,但配套設施落後,農作耕種技術欠缺,在拋除應繳納的“體糧”(集體糧食稅)外,也是所剩無幾。簡單的父母在當時的曆史背景下,早出晚歸的農田忙碌,又要肩負著“計劃生育政策”的光榮繳稅的任務,日子過得比別人家更拮據一些。
自鄧爺爺提出“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的政策後,簡單的父母起早貪黑的經營著小買賣。當然,其祖父母也沒閑著,由於其祖父擔任過縣城民兵大隊長,參加過抗日及三大戰役的後勤保障工作,在建國前入黨……
如此豐富閱曆又加上為人又和藹,順理成章地擔任村長一職,擁有很高的威望。待卸任村長一職後,承擔起服務百家的責任---廂式移動小賣部,停靠在繁華的鄉政府門前的十字路口旁邊,當時所處的地段,套用現在的“樓盤推廣語”來說:“回歸田園、坐擁繁華地段,上風上水、視野開闊…”
鑒於此,簡單的童年與現在的留守兒童差別不大,好在當時整個社會風氣相對和諧,當時的人們還未變得如此物質化。所以,簡單的父母迫不得已地對其和弟弟實施最具成效的“散養”策略。其中,寒暑假、秋收假和放學便是他和小夥伴們最撒歡之時,如,遊泳、騎木棍、掏鳥窩、玩彈球、放風箏和製作鏈條槍等。
到飯點,有著女高音的媽媽們總會呼喊:“某某某,回家吃飯啦”而穿透整個村落。他和小夥伴們會立刻回應道:“好的,馬上……”往往是待玩得精疲累盡,饑餓交加之時,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家。八十年代農村的苦澀又美好的場景,現在在電視上才會出現,那也是簡單童年的縮影。
簡單滔滔不絕地說完,感覺心中的苦悶順暢多了。看著辛女一臉懵懂的樣子甚是可愛。這時,在街頭盡頭,簡單看到一個身材瘦小的老婦人在舉目四望,時不時地呼喊著。隻見她慢慢地向自己跟前走來,簡單定睛一看,眼眶裏充滿了淚水,辛女小聲問道:“怎麼了?”
“我奶奶……”簡單哽咽道。
簡單看到奶奶走了過來,背過身擦了擦眼淚,瞅了一眼滿臉驚訝的辛女。走到她跟前,吞吐道:“奶……”
他奶奶愣怔了下,緊緊盯著簡單,簡單訕訕道:“乃討飯之人,我兄妹二人路徑此地,敢問您在喊人嗎?”
簡單的奶奶歎道:“嗨,喊我孫子,一大早的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剛才過來的時候,看到有一群小孩子在村西的溝裏玩火,不知道他在不在。”
簡單的奶奶連忙致謝,說要帶他孫子去醫院做檢查,簡單聽後,猛然想起他“百寶箱”裏無緣無故多出的“診斷單”,暗疑道:“莫不是……”
“前麵第三家是我家,你和你妹妹過去吧,我剛蒸的饅頭。”簡單的奶奶打斷了簡單的沉思,說完,便匆忙地離開了。
簡單和辛女走到他熟悉的地方,眼淚“嘩啦”地留了下來,這時,門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朝著他倆打量著,隻見他揮了揮手,說道:“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