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何和薄瓷打了一聲招呼就離開,看他沒出息溜跑的那個模樣,薄瓷不由覺得好笑。
段振庭伸手拉住薄瓷的手心裝在自己大衣兜裏,側身理了理頭發,疑惑問:“你認識他?”
他?聰明的薄瓷瞬間反應過來段振庭問的是剛剛離開的那個男人,她名義上的小叔。
但母親卻要求她喊哥哥。
薄瓷點頭說:“認識,不熟。”
段振庭嗯了一聲揉了揉她的腦袋帶她離開警察局,薄瓷摟住他的腰窩在他大衣裏麵,親親抱抱的,他們三個月前交往,而其中的兩個月半都是分離,再次見麵薄瓷粘人的厲害。
段振庭也任由她,摟住她的肩膀帶著她離開,隻是沒想到一輛車突然停在他們麵前。
是一輛黑色的越野,薄瓷疑惑的抬頭望過去,看見車裏的人她一愣,立馬站直身子,笑的異常乖巧的問道:“哥哥怎麼在這裏?”
明明是小叔,每次都要喊哥哥,這難不成顯得他自己更年輕一些?薄瓷在心中腹誹,也不敢出聲,一向歡跳的孩子麵對他變的很乖巧。
薄顏微微偏著頭望著薄瓷,又看了眼她身邊的男人,微鎖著眉頭沉呤道:“薄瓷,回家。”
回家?現在是回薄家老宅?薄瓷心底有些不願意,段振庭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她才不想回去,但是不回去他說不定會給自己父親告狀。
思慮許久,她還是給段振庭說:“我要跟著哥哥回家,明天再見,好嗎?”
“嗯,回去記得給我打個電話。”
段振庭此時沒有出聲詢問她薄顏這個男人是誰,他站在原地客氣的對薄顏點了點頭。
薄顏冷清,直接忽視。
但段振庭也經曆過世麵,所以也未在乎。
“好。”
薄瓷拉了拉他的手,打開車門上車坐在薄顏的身邊,伸出腦袋對段振庭擺了擺手。
車子發動,前麵的小士兵平穩的開著車,等段振庭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的時候,薄瓷這才收回視線,偏頭望著身邊冷漠的男人。
薄瓷對薄顏了解不多,但她記得自己從有記憶開始就認識他,甚至還在他懷裏待過。
她記憶力好,五六歲的記憶說不上太清晰,但是大致的事情她還有個模糊的印象,而她覺得他一直都嚴肅,一直都一板正經。
貌似從來都沒有笑過。
所以她從小都挺怕他的。
至少在她心裏覺得,讓他父親那樣的男人笑,比讓薄顏這樣的男人笑簡單多了!
抱著這樣的心思,她從來都不會主動的接近他,哪怕他一年隻是逢年過節的回來幾次,她都不願意在他身邊待的太久,怕尷尬。
似察覺她的視線,男人偏過頭眸心沉沉的望著她,薄瓷笑了笑問:“哥哥怎麼在這裏?”
她又問了一次。
平時薄顏都是不管她的,今天怎麼將車停在她的麵前?甚至讓她上車回家。
“晚上十點怎麼在酒吧?給我一個理由。”
他漠然著一張臉來反問他,卻強勢的跳過了她的問題,薄瓷愣了愣,想了想說:“和朋友們出來玩,時間有些晚,沒想到還被你抓進趟警察局!哥哥,你不會要告訴我爸吧?”
薄顏忽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責怪她?告訴她父親?這些他還真的做不出來!
也實在不想多事。
但他看到薄瓷和另一個男人親親抱抱的時候,他心底莫名的覺得失落。
這種失落就像從小,她親近談溫言而遠離他的時候就存在,她是薄家的千金,是他名義上的侄女,他也是她哥哥,但她就是疏離他。
想到最後,他索性沉默。
薄瓷見薄顏不說話,她也識趣的望著窗外,雪花飄散,微微化燈,竟美麗的厲害。
但再美的風景都不及身邊這個男人的英俊,而此時此刻他穿著迷彩的軍裝,更加硬朗!
甚至勝過段振庭。
快到家的時候,薄顏忽而出聲,放低聲音問:“薄瓷,你今年……多大了?”
“元旦就十八啦。”
原來是大姑娘了。
他幾乎是等著她長大的,隻是養給了別的男人,薄顏心底覺得好笑,也覺得譏諷。
回到薄家之後,薄音驚奇薄瓷大半夜的回家,但又想起之前那個電話,自己的女兒騙了自己,他心底失落的很,所以故意冷著一張臉。
不過等薄瓷抱著他的時候,他又硬不小心,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頂說:“剛你小叔打過電話,說接你回家,沒想到你還真的跟著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