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
這聲嗬斥從樓上傳來,我抬頭望上去,我的公公正拄著暗紅色的拐杖,鎖著眉頭瞪著我的婆婆。
在這個家,婆婆是從來沒有什麼話語權的。
所以她說我和三嫂是唯一發泄的途徑。
我隻是尊重她是長輩,所以一直都是把她給漠視處理的。
被這麼嗬斥,婆婆立馬噤聲,然後灰溜溜的轉身出門了。
我想應該是去找三嫂的晦氣了。
等婆婆離開,公公才從樓上下來,坐在我對麵的沙發上,和藹的對我說道:“時光,我知道你心裏有結。”
是的,還不是一個小結。
我點頭,聲音堅定的說:“你們不說動嚴柯和我離婚,遲早有一天我父母也會終止和嚴家的合約的。”
聞言,公公笑了笑,對我分析道:“時光,離婚後這合約和股份肯定是個大問題,你和嚴柯也要分家。還有嚴鍾兩家的合約也進行不下去,這對我們來說,是一筆很大的損失。”
在他的眼裏,隻有利益。
我略有些好笑道:“難道豪門之間的聯姻,就沒有離婚的立場嗎?是嚴柯做事不對在先,我憑什麼要受氣?公公,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這個婚我是離定了,還有那個舒一一你以後愛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我都不介意的。”
“她隻是個普通女子,時光,你知道的,嚴家需要你。”
他輕飄飄的一句堵了我。
其實他這話說的理智,但就是難聽。
“嚴家有我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可以退讓隻要百分之八,而且合約可以撤銷一部分,留一部分。”
我握著手上的跨包,目光鎮定的看著他說:“這是最大的限度,你如若要撕破臉皮,我們鍾家也奉陪到底!”
聽我這樣說,公公臉色一變,語氣十分漠然道:“時光,你和阿柯結婚兩年,我對你如何,你自己心裏明白,難道你真的一點情麵都不留?非要執拗到底?”
這不是情麵問題,這是原則問題。
反正我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多說無益。
他應該會和嚴柯講明白的。
我點頭,然後沒有再管他,而是離開這裏。
我現在對這個老人尊敬不起來,因為昨晚那個話依舊在我耳邊回蕩。
我的公公,我的丈夫,在我昨天二十二歲的生日宴會上。
送了我一份超級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