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所站位置視野極佳。
不等梁涼的視線投過來,她便早將這姑娘看了個實。
姑娘身段纖細,麵容白皙,五官雖是走的婉約靈動派,卻是不夠大氣。
撐死能給個七十分。
等著兩人走過來,她端著笑往下走了兩階樓梯,熱情得恰到好處,不會讓人產生反感。
她讚道:“眼光不錯,是個好姑娘。”
話是對楚淮說,臉卻衝著梁涼,不曾挪扭。
來而不往非禮也。
梁涼持續著尬笑,“伯母您真年輕,要不是楚淮說您是他母親,我還以為是他姐姐呢。”
婦人聞言笑容更盛:“好好好,真是個好孩子。”
沒有女人不喜歡被誇年輕,就算是這樣的豪門貴婦也逃不了這定律。
被帶進修建得格外低奢華麗的屋內,梁涼一雙眼不知該將目光放在哪,每一處都讓人覺得閃爍耀眼,撲麵而來的壕氣令她走在平地上都有了踉蹌。
楚家長輩的品味真是一目了然。
楚母和他們聊了會後以其他借口稍微離開。
客廳裏便隻剩下沙發上端坐的兩人和站在四周的傭人。
這會兒的傭人看起來都是眼觀鼻鼻觀心,一副對自家少爺的女友絲毫不感興趣的模樣。
越是這般的淡然,梁涼越是有些坐不住。
隻覺坐墊下有千根銀針般刺得厲害
不等她向楚淮提出個意見男人卻先一步靠近她。
他問道:“什麼感覺?”
梁涼沒回話,一手卻狀似親昵,實則刻意報複般地落在男人腿上,暗暗用力扭著他的rou。
她的動作,十分完美的表達了內心的情緒如何波濤洶湧。
楚淮倒吸一口涼氣,抓住她的手,將人都提了起來,“我帶你去我房間逛逛,你應該很感興趣我小時候的樣子吧,它會讓你更近一步了解我。”
他的手臂如鋼筋鑄造而成,梁涼掙脫了幾下都沒成功,便也隻能垂頭掩飾下臉上的猙獰,輕笑著佯裝害羞。
“好呢。”
二人步伐奇快地上了樓。
本雕塑一般的女傭加足馬力奔向廚房,見了正交代廚房加料的楚夫人。
“行,就這樣吧,別弄得太明顯了,那孩子可不傻。”楚夫人邊說著邊退出廚房,擦著手問向來告話的人,“什麼情況?”
傭人如抖豆子一般將看見的畫麵如數吐出:“少爺和那位小姐關係的確不一般,您一走開,兩位就靠在一起說悄悄話,沒說兩句,便上樓去了少爺房間。”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想來做的事不可能多純潔。
楚夫人麵上笑意加深,“吩咐廚房,不用放東西了。”
既然楚淮能行,她這做長輩的,也就不強行幹預了。
一頓飯吃完也不見楚淮父親,最後楚淮帶著她婉拒了留宿的邀請,直接回了他在郊區的別墅。
一來二往的,兩人關係也就在別人麵前漸漸展露,隻是除了二人以外,沒人清楚他們那紙合約與拿了結婚證的事。
梁涼終止了回憶,目光越過黎桑的肩頭,看向紅布外的畫麵。
活動場上,熟練活絡氣氛的主持人與電影其他的主演人員依舊在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