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咦了聲,然後讓那擋路的女人讓開。
畢竟也是泡腳的水,鄉巴佬的味自然是不一般的。
梁涼冷笑一聲。
如挑釁般的態度,氣得身後人掄拳衝著她的背影,對著空氣揮舞了幾下。
鄉巴佬真沒素質。
寢室氣氛正是沉默時,門忽然被從外推開,留著長發的女人麵色異常,忽略了室友的打招呼。
她抿著唇上下打量梁涼幾眼,心不甘情不願道:“梁涼,有人找你。”
忙著拖地的梁涼楞了下,下意識轉頭問:“誰呀?”
淡然處之的態度讓人無端生出股氣悶,女人卻隻能將這氣憋回肚裏,咬牙道:“你自己不會去看嗎?就樓下花壇,快點去。”
梁涼:“……哦。”
她回了一聲,轉頭又開始拖地,動作自然而流利。
站在門口的室友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她這什麼態度!
女人氣急敗壞衝進去,抓住梁涼的手腕,怒目道:“你不去見人,還在這裏幹嘛啊!”
梁涼眨眼,涼薄的目光落在手腕上,似乎是有些抗拒她的觸碰,但沒甩開,隻淡聲道:“我拖完這地就下去,也不會花多長時間。”
室友聽得火冒三丈,直接脫口而出:“拖什麼地啊,見人重要!”
這破地拖來拖去也就這樣,等在花壇邊的那個卻是非常非常難以一見啊!
她不懂珍惜也就罷了,居然還用這破借口,真是氣煞人也。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人與人之間,存在著無法橫跨的溝壑。
梁涼擰眉:“我現在不拖地,難不成你來拖?”
室友的不對勁讓她語氣都生了變化。
“我拖就我拖,你快點去!”
梁涼勉為其難的抽回手,將拖把往她手裏塞,得了便宜還賣乖:“行吧。”
她踩著拖鞋,穿了睡衣就下樓,不正式得很敷衍。
“你怎麼了啊,是發燒了不成,給你打招呼都不應,還給人拖地?”
抓著拖把隨意蹭了蹭的室友晦暗莫測道:“你懂個屁。”
湊過來討了沒趣的女人翻白眼道:“你知道這拖的什麼嗎?”
“我瞎?”
不過就是打翻了一地水,說得好像是什麼陳年垃圾一般。
仍在鋪上的幾個室友異口同聲道:“梁涼的洗腳水。”
幸災樂禍得令人麵色發青。
——
樓下花壇。
梁涼後知後覺的與某個男人對視了幾秒後,她產生了想挖條地縫鑽進去自殺的衝動。
卻在男人邁步走過來時轉頭就往女生宿舍跑。
她出來時宿管阿姨剛關門,要跑進去還得推開門,手剛碰上那冰涼的玻璃門,便被後趕上的男人抓住了手臂。
男人既不喘也不急,慢條斯理道:“你跑什麼,後麵有洪水猛獸在追嗎?”
一邊說話一邊抓著姑娘的手轉了圈,想把她給提出去。
梁涼心道,她躲誰他真不清楚?這人還真沒半點數。
他本就引人注意,這一舉動更是受人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