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所以你本來是想偷溜進房間,閉門不見我?”
不然呢?
黎桑偏了偏腦袋,身子背對著門,一雙手也往後繞,剛打上冰涼的把手。
赫容城臉上愈發陰晴不定。
“絕對沒有這想法,我就是……”她眼珠子一轉,最後落在他的浴袍上,“我風塵仆仆趕回來,身上髒得很,現在就想洗個澡而已。”
男人揚了揚下巴:“過來。”
“不用了吧,我——”黎桑手往下一按,沒按動,她猛的抬頭看向赫容城。
他臉上的笑已經不能稱為陰陽怪氣,而是運籌帷幄。
“別扭了,你房間的東西都搬過來了,以後我們一起住。”
黎桑脫口而出:“不要!”
“嗯?”
“不是,我…我們這進展是不是太快了點?”黎桑雙手咻的一下往前放,鞋跟碰到了房門。
退無可退。
赫容城沒進一步,可他沐浴後的香卻不受控製的傳入她鼻息之間。
怪不得這味那麼熟悉,因為就是用了她的沐浴露!
“桑桑,人不能言而無信,你說對吧?”赫容城勾了勾唇,深邃的眸醞釀著風暴,“我不強迫你,你自己看著辦吧。”
他說完這話,便回了屋。
高大的背影看起來真是無私又民主——
個屁!
王八蛋!
門都給鎖了,讓她怎麼看著辦!
黎桑氣得心梗,眼睛一掃,喲嗬,還給她留門了。
算準了她一定會進去是吧?
她偏不!
黎桑噔噔噔下了樓,動靜大得聾人都會側目。
十分鍾後,她端著水果盤上了樓,身後是烏泱泱的保鏢。
說起來可能不信。
在外風光體麵,人道一聲黎老師的人,回到家,卻隻能被迫做舔狗。
黎桑抬手敲門,小聲道:“我進來了。”
虛掩的門推得輕而易舉,一進屋,便被這屋子裏的布置給唬了一跳。
要不是腳下踩著防滑的毛絨毯,她真想來個平地摔意思下心裏的震驚。
整個房間,完全是複製了她臥室的格局!
這房間原本的黑灰白此刻全成了漸變粉藍,如果不是一股熟悉的冷香警醒著她的神經,她大概真以為這就是自己的房間。
赫容城坐在暖橘色的燈下,背靠著田園風的布藝沙發,臉上掛著抹笑,他拍了拍大腿:“過來坐。”
坐泥煤!
黎桑揚著笑走過去,自然沒敢往那上麵坐,而是在他對麵落了戶。
忽視男人幽怨的目光,她將水果盤給推向他,笑意不減:“您吃水果。”
“叫我名字。”
“……赫容城?”黎桑試探叫道。
男人麵色陰冷。
得,叫錯了。
可叫容城,她也說不出口,忒膈應自己了。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眼神落在自己臉上,薄唇啟合:“我不介意親自教你,該怎麼叫我。”
白皙有力的手指骨節分明,輕柔的研磨著她的唇,劃過一圈後,在唇珠上重重一按。
黎桑快哭了:“別別別,我知道怎麼叫了!”
住手啊,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