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板被踹得搖搖欲墜,黎羽氣急,卻隻能停了手下動作,他再怎麼不是個人,也沒讓別人觀摩的愛好!
黎羽咬牙切齒道:“好大的口氣!”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眼睛長鼻孔裏的家夥來壞他事!
隔板的門被他又用力一踹,往外凸出去,他身子剛從裏麵出來,腦袋便遭受重擊。
忽來的一下子,抽得他眼前散金星。
“王八羔子,知不知道我……”他緩過勁,猛然抬頭。
視野豁然開朗,身長玉立的男人整個印入眼簾,虛張聲勢戛然而止。
赫然是個惹不起的人。
黎羽麵上一緊,咬牙倒打一耙道:“我竟是剛知道,堂堂赫總也會喜歡闖女廁。”
麵覆煞氣的赫容城不發一言,動作迅速的脫下上衣,將眼淚糊得滿臉的女人撈進懷中。
陣仗太大,讓有心裝死的黎羽生了跑路的想法。
但他越過赫容城的肩,還能看見白玉般的半張臉,遺憾的心思勝過了懼怕。
可不走不行,晚了就得挨打!
趁著這對狗男女你儂我儂,他先溜為敬!
“對不起,我來晚了。”男人輕柔的聲音驟然響起,黎桑卻怵得縮了身子。
“沒晚……剛剛好,你來了…就好。”黎桑小聲道,哽咽卻藏不住。
寬大的外套上有著淺淡的檀香與尼古丁糅合味,以往隻能令她心驚肉跳,此刻嗅著熟悉的氣味,卻讓她嚇傻的腦子恢複活躍。
被勒出紅痕的手下意識抓緊男人價值不菲的深色襯衫。
赫容城抬手輕緩地落在她肩上,歎出一口濁氣,安撫的語氣極為重:“你喜歡他被怎麼揍?”
被門外保鏢擋回來的黎羽正好聽見這句,雙腿一軟,差點跪地磕頭。
他在心裏暗罵,黎桑這碧池可真是好本事,居然還沒讓赫家的人厭棄了她!
也不知是活太好,還是身懷名器!
黎羽陰著臉道:“我被打一頓事小,可如此大陣仗難免不把會所裏的記者引過來,到時候壞了赫總的名聲,這罪責我可擔待不起。”
“打你還要怕上報?”
“……”黎羽心頭一梗,這赫容城果然是個不講道理的。
赫容城始終護著黎桑在懷中,揚臉冷聲道:“說,你用哪隻手碰的她?”
他氣勢太盛,又年少成名,於眾兄弟姐妹中爭奪家產拔得頭籌,行事又雷厲風行殺伐果斷。
可就是個不管不顧,不知收斂鋒芒的瘋子!
黎羽不敢接話,雙手無意識縮在背後。
“應該兩隻手都碰了,那就全剁了喂狗。”
仿佛為了附和一般,門外居然真響起了狗叫聲。
“汪汪汪——”
黎羽被嚇得麵無人色,咬牙撐著最後一點自尊,“如今法治社會……”
“那我們便是自當防衛。”
“……”
“桑桑用不用揍他一頓泄氣?”
黎桑遏製住心底的念頭,身子哆嗦,她道:“我嫌手髒。”
黎羽氣得腦袋一歪倒在地上,即刻有人衝進來將他拖走,一條黑黃相交的黑背伸長了舌頭看他。
要是他還醒著,怕能再暈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