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他巫火,竟然勾結古巫族長老,陷害我去替他做什麼輪回潭的祭禮,如不是我恰巧被恩公所救,恐怕現在連一道殘魂都保不住。”
說到這裏,葫蘆壁上的人臉愈發的扭曲了起來,“因果循環,輪回報應。他害了我,卻可以風風光光地做這個古巫族的太上長老,難道,我奪了他的舍,就變得十惡不赦、天理不容了嗎?”
“可惜,你現在已經連那巫瞳都不是了。”巫祖看了他一眼,淡漠的說道,“你不過是一道被人運用‘怨怒’之氣煉化的,隻知道仇恨和報複的煞魂罷了!”
“休要跟我將這些大道理。你這巫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連帶著你那些徒孫們一起假公徇私,殘害人命,枉為我這麼多年還對你心存敬畏!”
那巫鬼的情緒卻更加激憤,接著說道,“我不過是多知道了些這幽冥始域的秘辛而已,知道那些你們如何將我們這些部族之眾愚弄哄騙、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真相而已,怎麼,你是不是想要替你那所謂的上神主子殺人滅口?直說何妨,何必找那麼多的借口!”
“既然你被已那控魂之術迷了心智,多說無益,那就讓本聖祖送你一程吧!”
言罷,那巫祖周身乳白色靈氣大增,竟以海浪奔湧之勢朝那翡翠葫蘆為中心的明綠色光芒席卷而去。
看著那明綠的靈光與乳白色靈氣糾結在一起,林阿黛心中激蕩茫然之餘,也很漠然。
對於那巫鬼和巫祖的對話,相信阿熙也跟她一樣,很震撼、也很茫然。
真相不可得知,而且那真相的意義對於他們,也不是很大。他們隻要知道,這個幽冥始域並沒有他們以前想的那樣祥和而簡單,裏麵有太多的黑手,讓她們不得不處處提防時時警醒。
除了他們彼此,真的很難也不可能再去相信任何人。
無論是幽冥始域的人,還是跟他們一起來到這裏的璧影、雲芝、衛子也、張小帥,抑或是那個神秘得不得了的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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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鬼與巫祖的大戰,總共也就持續了三五分鍾的功夫,那翡翠葫蘆便斂盡了明綠色的靈光,從半空中跌下,然後將那“巫火”從葫蘆口裏吐了出來。
那巫火憤怒的目光掃過周圍的每一個人,即便是離得極遠的阿熙和林阿黛,都接受到了他怨毒的視線。
“縱使我死了,我的主人也不會放過你們的!不會放過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
那巫鬼惡毒的詛咒,最後終於被巫祖的一團閃爍著詭異符文的靈氣封住了。
“你們,”巫祖指了指那兩個古巫族的太上長老,平靜得看不出任何神情,淡淡地說道“把他待下去,按族規處理掉吧。”
兩位長老移走那好似被封印了的巫鬼,那巫祖便拾起了地上的翡翠葫蘆。
可是,無論他怎麼調集靈氣,那葫蘆口就是打不開。
“慢著。”巫祖終於再一次叫住了正準備帶著那巫鬼離開的兩位長老,指著手中的葫蘆說道,“你們可有辦法將它打開?”
那兩位長老聞言,不由地眸光一亮。
“回巫祖大人,弟子無能,不過……”
他們一邊恭敬的回稟,一邊不由地四下尋覓林阿黛和阿熙的身影來。可是,這兩人怎的突然見便不見了?
阿熙和林阿黛,因為拿了人家源力之晶的緣故,眼前又是一位修為不明的大能,正心虛著,怎麼敢隨便就現身了?
最後,還是林阿黛笑吟吟地走了出來。
“巫祖大人,晚輩林阿黛,曾經是這葫蘆的主人,不如讓晚輩一試?”
那兩個古巫族長老雖然納悶阿熙為何沒有現身,但看到了林阿黛,也不由地心中大喜,對巫祖說道:“巫祖大人,這翡翠葫蘆,確實是那巫火,不巫瞳從這位姑娘手中奪來的,何不讓她一試?”
“靈源破滅之體?”巫祖打量了一下林阿黛,似乎一點也沒有驚奇,隻是緩緩地點了點頭,“那你便試一試吧。”
林阿黛接過那翡翠葫蘆,一股熟悉而親昵的感覺瞬間便流轉了全身。這種息息相通的感覺,惹得林阿黛心中一喜,莫說打開這翡翠葫蘆,便是此時有誰跟她再搶奪這個葫蘆,她也更自信了幾分。
轉念之間,林阿黛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巫祖大人,這個葫蘆被那個巫瞳奪了一次之後,想是經過一次不成功的認主,氣息已經有了不小的改變。晚輩如果想打開它,免不了重新祭煉一番,如此,可能受到一些反噬之力。”
林阿黛蹙眉說著,不禁現了一臉的為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