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卿卿在煉藥房中待了兩日,每日都是醒來後便開始搗鼓著藥材。
這兩日越戈將此情況告知莫無言,莫無言十分欣喜,胸中滿懷期待。
這一夜她一直熬到約子時,將所需的三種藥調配好,方才回到牢房休息。
正在返回牢房的路上,花無顏忽然出現。
“主人。”他走到越戈麵前抱拳作揖,瞧了趙卿卿一眼欲言又止。
趙卿卿所來的方向乃是關押餘歡霆與文子隱的牢房,她心中隱隱不安。
“你怎麼會從八師兄和九師兄的牢房出來?”她滿腹狐疑問道。
如今已夜深,他不應當還在此處。況且若是哪兒無事,他怎會從那處出來?
“這......我隻是路過,見裏麵好似不大好......”花無顏吞吞吐吐道。
越戈淡淡問道:“何事?”
“北堂宮主正在牢房內訓犯人,隻是沒想到看她一介女子下手竟如此狠辣。”花無顏說道。
聽到八師兄和九師兄竟遭到北堂瓊裳這般傷害,趙卿卿好似遭到五雷轟頂般。她顧不得其餘之事,便立即往關押他們的牢房跑去。
才踏入牢房便能聽到裏麵的鞭笞之聲,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氣息。她趕到時,正見北堂瓊裳揮鞭打在餘歡霆與文子隱身上。
餘歡霆與文子隱被鐵鏈牢牢鎖住,隻得任其鞭打,皮開肉綻。但此刻兩人已經清醒過來,疼痛蔓延全身。
餘歡霆身上被鞭子抽打,但嘴上仍是不願鬆口。
“還好雲曄還算聰明,選的是我小師妹,不然若是知道你的真實麵目,想必更加厭惡你!”他的唇邊有鮮血緩緩滑落。
北堂瓊裳聽到他的話,惱羞成怒:“看來,這頓鞭子還不能讓你長教訓,本宮主便讓你嚐嚐被炙烤的滋味!”
她向莫無言要來看管餘歡霆和文子隱的權利,沒想到她方才進來言語了幾句,餘歡霆便對她冷嘲熱諷。作為一之主,她怎能忍受他人這般詆毀自己?
“北堂宮主是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餘歡霆故意道。
他抬起頭淩亂的發絲垂落在額前,顴骨上鞭痕分外顯眼,一雙眸子帶著桀驁不馴與不屑。
他最討厭北堂瓊裳總是耀武揚威的模樣,更不能忍受她詆毀自己的小師妹。北堂瓊裳一到此牢房便對他們詆毀他們的小師妹,他自然控製不住自己。
北堂瓊裳將鞭子甩在一邊,走到火炭盆旁拿起燒紅的鐵具,走到兩人的麵前晃了晃。
“本宮主就用這個烙在你們的傷口之上,讓你們嚐嚐究竟是何滋味。”她笑得陰陽怪氣。
文子隱眉頭緊皺,憔悴的麵容微微發白:
“你與嗜血堂勾結,難道心中無愧?”
北堂瓊裳眸中滑過一絲冷意,嗤之以鼻道:
“嗬,你現在還有力氣問本宮主這些?你們應當好好想想,誰先來受這烙刑。”
她恨趙卿卿但是她也恨他們,她不能忍受任何這般對待自己之人。況且她知曉,他們與趙卿卿情深義重,隻要他們難受趙卿卿必定也不會好過。
報複的快感在她心頭湧起,她不好過她便要他們都付出代價。
“要烙就烙我好了,與我師兄無關!”餘歡霆道。
“九師弟一時衝動,你不要傷他,要傷便傷我!”
北堂瓊裳冷哼一聲,對餘歡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