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雪和邵大偉在警察廳提供了供詞,或多或少也有些牽連自己。
奇怪的事,徐思遠居然不再追究二人的刑事責任,當事人都不說話,警察這邊也不好繼續揪著錢雪和邵大偉不放。
隻是所有案件都指向了同一個人--李曉峰。
可是恰恰好李曉峰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差不多他沒有任何出境記錄,就連國內的錄像也根本找不到李曉峰的蹤影,警察麵對李曉峰的事情一籌莫展,而另一邊醫生麵對邵曉曼的身體也同樣是一籌莫展。
靠營養液維持的身體,已經強撐了半個月,邵曉曼瘦脫了形,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每次把流食喂進去,沒多久就會吐出來,最後原本報以希望的醫生,到最後都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江涵之坐在邵曉曼的床邊,從一開始的還有希望,一直等到了最後的噩耗……
“我以前從來不覺得,你是一個愛逃避的人,我在等著你,你憑什麼逃避醒過來。”江涵之低聲道,低垂著眼前,一手已經緊緊攥成了拳頭。
還在自己潛意識中的邵曉曼,坐在沙發上突然留下了眼淚,電視裏卻放著讓人笑的合不攏嘴的綜藝節目。
潛意識中的江涵之擦著濕潤的頭發從浴室中走了出來,看著邵曉曼在流眼淚,坐在邵曉曼身邊吻掉她掛在唇角的淚滴。
“怎麼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邵曉曼手捂著心口,苦澀的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很難受。”
“你流眼淚對肚子裏的寶寶不好,對你的身體也不好,我在你身邊,你不要流眼淚好嗎?”江涵之溫和的說道。
“但我為什麼感覺,我覺得我對不起你。”
說道這裏邵曉曼苦澀的笑了笑,抬頭看了一樣天花板:“老公你說我現在究竟在逃避些什麼?”
“笨蛋,你是突然想到什麼,才會這樣說的?”
“不知道,好像有一個人這樣問過我,突然心裏就覺得很難受。”邵曉曼咬了咬下手,又詳裝無事的拍上江涵之的手背:“我沒事,你不需要擔心我。”
眼前的一切邵曉曼一直都知道不太真實。
她隻是留戀著早已死去多年的父母,留戀著和江涵之在一起的安定生活,還留戀著肚子裏這個還未出生的孩子。
邵曉曼想了想起身往別墅的樓上走去,手撫摸著小腹,思緒有些模糊,又隱隱約約的回到了那日的倉庫。
其實被捉回去之後,邵曉曼又醒了一次,李曉峰這一次不再在邵曉曼麵前隱藏,反倒是正大光明的走到了邵曉曼的跟前,手溫柔的摩擦著邵曉曼的麵頰,那模樣看起來讓人惡心,又渾身充滿不自在的感覺。
“別碰我。”邵曉曼嚴聲回應道。
“你現在還以為自己的身份有多高貴嗎?徐思遠和我走到今天這一步全都是拜你所賜,就連江涵之和江家鬧僵也有你邵曉曼的一半功勞!”李曉峰緩緩的站起身來:“紅顏禍水,應該說的就是你這樣的女人吧?”
“李曉峰你可不可以不要每一次,狗急了就跳牆,你以為我還是你說什麼話都會反思的小女孩嗎?”邵曉曼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你的一廂情願,我可從來沒有強迫過。”
“都是你一直在搔首弄姿勾引我的,如果不是你這個女人,我又怎麼可能落到今時今日的地步。”李曉峰微眯著雙眼,之間微微顫抖。
看到李曉峰現如今的模樣,邵曉曼喉嚨中忍不住發出一陣嘲諷的輕笑。
當真正看清李曉峰的時候,邵曉曼還真不知道應該說是遇人不淑,還是當初的自己太傻太天真,就連辨別是非的基本能力都沒有。
“思遠在雪山上的意外是你暗中操控的吧!”邵曉曼依舊維持著鎮定,低聲問道。
“是,畢竟他太礙手礙腳了!當初還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的時候,我也曾經喜歡過你,覺得你和別的女人不太一樣,現在看來你還不是依附權貴!怎麼,江涵之身上的錢,看起來很吸引你。”
又是那些惡心人的酸話,李曉峰看起來就好像隻能說這麼幾句話在嘴上討上威風,除此而外,李曉峰已經成為遊戲最後的輸家,如果不是窮途末路,他也不可能花錢把事情做到這步。
許許多多的記憶衝擊著大腦,邵曉曼的腳步一頓,已然有些不想再往前移步,原本還姣好的麵色,如今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撫著別墅裏的走欄,隻覺得自己的頭陣陣發昏。
“老婆,你是不是身體哪不太舒服?”江涵之三步兩步的扶住邵曉曼搖搖欲墜的身體:“如果孩子讓你太辛苦,就不要了,我不希望你熬壞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