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注射了麻醉劑,現在我們沒辦法把人叫醒,不過江先生如果信不過我們的話,大可以到此為止,邵小姐的性命我們會自行處置。”
“車在哪?”江涵之道。
男人把了一個地址給江涵之,看這地點,大概是在距離濕地公園二十分鍾路程的位置。
那邊發完地址之後,電話又隨之打了過了,江涵之咬咬牙,不知道那個連自己聲音都不敢透露的男人,又打算幹些什麼。
“十分鍾趕到,當然我們希望這一次江涵之可以一個人過來,我們的人不希望和其他人接觸。”
剛說完那邊就掛掉了電話,江涵之提拉著裝錢的箱子,手指輕鬆的打開襯衫的扣子,精致的鎖骨在空氣中袒露了出來。
之後濕地公園的遊客便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儀表堂堂的男人在道路上奔跑,手上的手銬已經將皮膚摩擦開來,血沾染在銀色的手銬上,手腕上的傷痕,讓皮肉微微翻開。
當江涵之終於得見不遠處的麵包車時,手杵著牆麵喘了幾聲粗氣,才緩步來到了麵包車前。
打開門的瞬間,車上坐著四個人,除了副駕駛坐上的男人,剩餘的所有人容貌都被麵具遮掩,副駕駛坐上的男人下車,手在江涵之身上摸索了一番,微蹙著眉頭。
“開這箱子的鑰匙呢?”
“到了目的地你們把人還給我,我既然可以把箱子給你們。”江涵之平淡的看了一眼車裏的幾人,又道:“你們也不要想把我的手鋸開,這是密碼鎖,輸錯三次會爆炸的。”
車裏的人都沉默了,特別是江涵之坐上車的那一刻,就感覺有一刻人肉炸彈隨之降臨,江涵之撇頭看了坐在身邊的男人,抬起響起對這男人揚了揚。
“害怕?”
男人咽了口吐沫,心想那麼大一個人性炸彈坐入車裏誰不害怕,之後卻訕訕的撇過頭不說話。
要不是後座的男人罵罵咧咧的開口,全車的人恐怕還在擔心江涵之的箱子會不會在車上爆炸……
“老板說了,這人一上車就打麻醉劑,你們都忘了嗎?”
“記得!記得!”另一個男人急忙接口道。
江涵之看著身邊的男人顫顫巍巍的拿出針管的時候,雙眼不住微眯成一條縫,冷冰冰打量著車廂裏的人。
“既然我已經坐上車,為什麼還要打麻醉劑。”
江涵之身邊的男人不知道怎麼做,後座的男人就先開口道:“這是規矩,如果你沒辦法遵守的話,現在就可以下車,我們都是出來混的人,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大不了就是被警察捉住,不過你那位紅顏知己,可能就要死在倉庫裏。”
又是這樣的威脅,江涵之最後也隻有點頭答應。
他現在身上的確沒有通信工具,車已經開了一段距離,走的全是窄小的小路,周圍看起來沒什麼人煙,而江涵之原本去的位置,就沒有什麼人,如果現在下車,江涵之能保住自己平安無事,但是卻不能保證邵曉曼的安全。
聽後座人說話的口氣,應該在監獄裏蹲過兩年大獄,才能當著江涵之的麵大言不慚的開口,聽到密碼箱裏可能有炸彈的時候,也絲毫不慌張。
“你還不快點給江先生把針水注射進去,難不成還要過來幫忙。”
“是,馬上。”
男人為江涵之注射的同時,一雙手都微微發抖,就好像麵前的江涵之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物。
而藥物的反應不算很快,一段時間之後,江涵之才緩緩的昏睡過去,心裏依舊牽掛著邵曉曼的安危,也拿不準這一次他們能不能平安無事的離開。
“老大,你說那老板想要做什麼,這可是江家的人,如果江家真的有心查探,說不準就找到我們了,到時候我們誰都活不了。”男人緊張的說道,從江涵之上車到現在,心裏就沒有安靜過。
“我們臉上都帶著麵具,到時候把人帶下來,把車一燒,就連痕跡都找不到,而且老板說這八千萬都是兄弟們的,他那裏還有一千萬要結款,有了這些錢,我們的日子以後就不愁了。”身後的男人說著,在車廂裏點了一根煙:“跟我出來混,還那麼緊張幹什麼。”
“但是老大,我覺得我們金主的話本身就奇怪,那他為什麼要綁架那個女人,這錢都歸我們他圖什麼?”
“這有錢人的事情,那是我們能懂得,隻要做好手上的事情,我絕對虧待不了你們,這些跟我一起混跡的弟兄。”後座的男人吐了一口煙霧:“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都殺了。”